眼神怯怯,小脸惊惧,楚楚可怜。
好一个我见犹怜的倾国之姿。
天下的男子,无论是谁,看到此刻的水流云,无论多么的钢强只怕都会化作绕指柔,一腔的怜惜,只为她一人而生。
水流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着什么样的魅惑,她感觉到凤临王那反扣着她双手的手一紧,那用变态的指法留涟于她小腿上的手竟是用力地搓着,直奔大腿而去。
臭种马!
水流云很想一脚踢过去,可是又怕泄露了自己会武之事,只能隐忍着,由那咸猪手由小腿一路往大腿根部溜去。
“王爷,奴家的腿抽筋!”
再度娇喊一声,她意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是么?让本王帮你揉揉,吹吹。”凤临王暗哑着嗓子,头一低,暖昧的气息喷在她雪白的颈部,最后头再往下一低。
那俊美绝伦的容颜瞬间放大在她的眼前,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水流云觉察到他的不怀好意,头一歪,再也忍不住了,被扣在背后的双手瞬间成拳,猛一用力,挣脱了他单手的桎梏,双膝往上一顶,撞上了他的下巴,在他闪避的瞬间,从他的怀里翻身下去,瞬间远在一丈开外。
这一阵的响动,令门口边的两青衣卫又拨剑冲过来,却被凤临王抬手给阻止在了纱帘外层。
“王爷请自重,奴家卖艺不卖身。”
没有办法解释她会武功的事实,只能为她反抗的动作找到这样的借口。
“怎么跑那么远?本王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不是腿抽筋么?本王帮你顺顺啊。”
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炯炯地望着一脸红云,又羞又恼,又气又怒的水流云,竟将他那只抚过她小腿的手放到鼻端下面轻轻一嗅,然后陶醉地深吸了一下,面露邪、淫地一寸寸的从她那修长的小腿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她的双腿之间的三角地带。
那至尊雅贵的身姿,竟让这样的猥锁动作做起来赏心悦目至极,却让水流云瞬间肝血冲脑,羞愤难当。
啊啊啊——
简直是叔可忍而婶不可忍啊!
“你个臭变态!死不要脸的!”水流云不由地破口大骂!
隔着桌子,与他怒目相对。
一说完,她赶紧捂住了嘴巴,哎,这该死的嘴皮子,就不能等脑袋做出反应再出声么?迟一点会死啊?!
完了完了,打又打不过,又把对方给得罪了个彻底,谁知道眼前的这个臭不要脸的变态,会不会将她给大卸八块!
“装啊,怎么不继续往下装?本王倒是想要看看,在本王的面前,你要怎么装!”凤临王却没有被她的羞吼声给激怒,神情慵懒更甚之前,斜斜地再度倚靠在软榻之上,戏虐地看着水流云,用一种不屑的语气,将他早就看穿了她的伪装的事实给道了出来。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水流云羞愤到悲呛了。
她自以为完美的演技!
“简直是破绽太多了!”
凤临王将一粒花生米扔进了嘴巴里,嚼了几下,才讥屑地道:“首先,美人楼里专送酒水的侍婢,穿的可不是这样的衣服;”
“再来,你动作生疏神情生硬,即便长得绝美,也有魅意,却终究没有美人楼的风尘之味;”
“三者,就算你十指如何的如葱如玉,可盘檀在虎口上的茧确是常年累月抓握兵器练武所致;”
“四者,在美人楼里,哪怕是一个外院倒夜香的最下等的仆人都知道本王爱慕倾情于美人楼的老板花倾心,是不容任何女子近身的,可方才本王唤你前来,你不仅没有讶异,还故意装出欢喜的模样,这便已证明你不是美人楼的人;”
“剩下的……还要本王一一给你指出来么?”
他每说一处,水流云的脸便是红白交替一分,到最后快要怒到抓狂了。
“你竟已知晓,为何还要那样……”
敢情她在卖力地伪装,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却不知人家早就拿她当成耍戏猴的看了。
这已经不是用再度悲呛所能形容得了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