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放心!计划不变!凭他们的本事,还没有办法能捉得住我!还是按原来的那样,我来拖住他们,你赶紧走!”
神秘大侠被水流云这样与先前有天壤之别的态度给感动了,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她居然让他先走!
顿时豪气万丈,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了一柄铁骨钢箫,冲着凤临王招呼了过去,清冷地道:“想从我手中抢人,就让我看看你们都有几斤几两!”
“哼,”凤临王冷冷一哼,软剑一迎,欺身而上,道:“不过就是一只不敢露出真面目的无耻之徒!就让本王剥了你这层黑衣,看看你到底是何种模样!”
看到水流云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扮,感觉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给弄脏了一样,心中早就恼怒了万分。
持着她已被山风吹干了,如今随风飘舞的一头长长的墨发,联想到之前在船甲上看到她被神秘黑衣人给扛出来的模样,不用想都能知道,她是在洗澡的时候被人闯进去给囫囵带出来的。
那么说明,她的身体有可能被眼前这个不敢露出真面目的小人给看到了!
可恶!
哥恨!
不过是个药人而已,可凤临王却觉得心头难受异常,不要命似地朝神秘大侠身上招呼。
轰——
内力相撞,飞沙走石。
当——
铁箫与软剑相接,撞出一道道绚丽的火花。
在明丽的秋阳下,那金属的磨擦声,听得人的心头一阵的牙酸。
一上手就是不死不休的架式,把周边的人都震呆住了。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一黑一紫两具交战的人影身上,忘却了自己。
凤临王不过是一时气急上头,他哪里是神秘大侠的对手,不过一眨眼,他的身上便有好几处挂彩。
铁箫的另一端,有一个机关,一按下去,圆筒口外便弹出一截像刺刀一样尖锐的东西,凤临王身上的伤,便是由此而来。
“不露真面目就是无耻之徒?某只是认为,尔等没有瞻仰某的资格!”
如果说凤临王是狂傲的,那么神秘大侠就是狂妄的。
连顶顶大名的凤临王都没有资格看他的脸?这世上,还有谁能有资格?
当今圣上吗?
水流云有点牙酸。
不过,却很喜欢他的这种狂妄。
你丫,就让你们这些王者看看,草根也有妄的权利。
“大哥,加油!把凤渣渣这王八蛋给打趴下了!两面三刀,美人皮蛇蝎心,竟想哄骗无知的小爷去做他的药人,杀了他都不解恨的!”
嚣张了,嚣张了,哪怕是死,她也要嚣张一回。
众人的仇恨值,瞬间暴满。
敢杀他们的主子王爷?——
还没有动作,后面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女尖叫声: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啊?!凤哥哥再受伤,本郡主要一个个地打你们的板子!”
灵玉郡主竟也赶过来了。她的身后,依然忠心耿耿地跟着两个武功很好的侍婢,雀儿和鸾儿。
在这方天地里,水流云佯严成为了最弱的那个。
退路是悬崖,逃路被堵死。
众侍卫加入了战圈,顿时,草根的力量变得十分的薄弱。
“你快走!”
在水流云不知所措的时候,神秘大侠边战边退到她的身边,示意她往北跑!
“哼!想跑?!”
灵玉郡主眼神一戾,从身后的侍女雀儿的身上将弓驽一把抢过,对着水流云三箭连发!
凤哥哥虽然说,抓她回去,只是为了医治盼姿,她迟早都会死,在盼姿的毒解掉的那一日,就是她的死日。
但是,她不相信。
她只相信她自己的直觉。
一种女人天生对情敌的直觉。
凤哥哥对她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对一个药人的态度。
凤哥哥说,对水流云的好,只是为了迷惑她,可是她不相信,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会只是为了迷惑。
就算凤哥哥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
她不能让盼姿好起来,那个女人早就该死掉了!在她的眼皮底下居然迷惑了她的凤哥哥那么多年,她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好起来,跟她争凤哥哥!
所以,水流云必须死!
“小心!”
这两个字,是神秘大侠说的话呢,没有人觉得奇怪;可是跟神秘大侠一同出声的,居然是浑身都挂彩,但伤口并不深的凤临王说的!
众人的心,吊到了嗓子眼,竟是齐齐停下手中的剑,呆呆地看着水流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