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有这样的事啊?”
“可不是嘛,这件事情都持续了好几个月了,真是太奇怪了!”
“那还能了得?那狗一定会被万侍郎的人给打死了吧?”
“打死到是没有,那叫阿旺的狗,跟成了精似的,咬伤了人,就跑,一溜烟,谁也见不着了。”
“果然邪门!”
“这还不止呢,听说,林大学士生前的死对头就是兵部侍郎万统,会不会,几个月前的林府灭门惨案,就跟这万统有关?”
“嘘——你不要脑袋?这官家的灭门大案,也是你能揣测的?!”
“是,是,老兄喝多了,这尿憋不住,你们先聊,我去放放水!”
……
那爆料的老兄,干笑着往茶肆的后院走去。
才出茅房,便被人给揪住了。
“牛老五,跟哥几个走一趟。”
很不好意思,被两个捕快模样的人给逮了。
“几位官差大爷,小民犯了什么法了吗?”
牛老五长得一点都不老,留着两撇小胡子,眼睛滴溜溜地转,想跑路。
谁愿意去衙门啊,一进去,没罪也会打上十个板子,他的日子才刚刚起色,活得好好的,才不去受那份罪。
“少说废话!叫你走,赶紧走!”
谁知,这两官差不是好唬弄的,他眼珠子一转,心思就被人家捕了个正着,一把绳索将他的双手给缚住,拉走了。
“哎哟——”
牛老五顿时哭天抢地。
“都说万事不要扯上官家,这不,被逮了吧。”
“哎,嘴巴子惹的祸。”
“谁不知道,林府灭门一案,神捕晏大人都带着羽捕门不眠不休地查了整三个月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他还在这节骨眼上往前凑,那还不是被捉的份。”
“这样的话,那也应该不会被严刑拷打的吧?”
“谁知道呢,听说宫里那位都怒了……哎哎,打嘴巴,打嘴巴……”
众人心惊,没人再敢议论了。
羽捕门,刑堂。
晏清坐在正堂,脸色像修罗,冷如寒铁。
他身边的副手,许朗一拍桌子,喝道:“牛老五,老老实实交待,那阿旺的狗咬伤了万侍郎的轿夫,是不是你指使的?!”
牛老五觉得很冤,他怎么可能会指使得动林府的狗?
依他偷鸡摸狗的习性看来,让他去指使狗去伤人,还不如指使那狗自己把自己给杀了,好让他做下酒肉的。
顿时,悲呼哀哉地嚎道:“哎约,官差大老爷,小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就趁着茶兴说上那么一两句,谁知道转眼就被逮到这来了?”
许朗一脚踹过去,余光看到晏清的眉头一皱,又问道:“那人是谁?说出来,放你回去。”
“就是一白面书生,也不算是白面书生,脸上还留着胡须根,是他观察得来的,住在城西,好像是来参加科考的,没考上。就租住在小民的隔壁邻居家里,整日子乎者也地说道,小民一次偶尔偷听到了他与别人的谈话,这才发现的。”
牛老五为了脱罪,一五一十地如倒筛子一样全都倒了出来。
“没有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