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给药修使了个眼色。
要修理这臭小子,不必要明刀明枪地干,等晚上,找他个落单的时候,将沙袋一套头,揍死他个丫的!
“你说谁是守门狗呢?!”玉树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水流云的肩膀将她给拧转过来。
药修快速地伸出手去格档,将他的手给打回了原处。
“谁搭腔谁就是!”
水流云抱着臂膀,懒洋洋地道。
凤临王她奈何不了,她就不信一个护卫队长她治不了了。她容忍这玉树很久了,是他自己要撞上来挨骂的,她也不客气了。
“你!”玉树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守门狗发羊巅疯了啦?看你这浑身颤抖的样子,可千万别中风了!”
水流云骂得更加的起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斜视着玉树骂。
“木大人再出言污辱末将,可别怪末将手下不留情!”
在玉树的眼里,水流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要捏死她,就像捏死个蚂蚁一样的容易,挥了挥青筋暴涨的拳头,恶狠狠地道。
药修叉着腰往前一站,神色冷冷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释放着内劲。
玉树被他的气势给逼得后退了一步,暗暗讶异自己竟然也有心惊胆颤的时候,神色一怔。
“却,你也值得本官去污辱,看看你长得那副德行,真是不怕笑掉大牙!大哥,我们走,别跟发了羊巅疯的守门狗一般的见识。”
水流云更加的气死人不偿命地道。
她就是骂他了,怎么着。
管它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住到凤王府里才几天啊,连进出都不自由了,还当她是犯人了?
她不光要骂他,回头还要好好地骂一顿凤临王,让他知道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药修也跟着转身,扫了一眼因为“守门狗”几个字而气得脸色发青的玉树,从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姓木的小子,你千万不要落在老子的手里,否则揍你个稀巴烂!”
等水流云二人走了很久了,玉树才恶狠狠地骂道。
好歹他也是个将军,不过是凤王府里的家将,自然比不上老皇帝亲封的七品小官的水流云来得更加的有面子威风一些,所以水流云敢当面骂他,他却不能当面回水流云,只能气得跳脚。
“头,别跟那个矮穷挫一般见识,等他离开了王府,咱兄弟几个揍他一顿为头出气!”
旁边马上有眼见力的青衣卫上前去搭着腔,献殷勤地道。
“哼,落到老子的手里,定然要打得他满地找牙!还有那个黑不溜湫的大块头!”
玉树也恨急了。
双方人马都在算计着要给对方使暗的,就不知道谁胜一筹了。
水流云不得已去见凤临王,凤临王正在桃雅苑里陪着美人呢。
到了桃雅苑外面,看到许朗拿着图纸正在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时不时地往桃雅苑里探着脑袋,没敢进去打扰。
桃雅苑的门口站着两尊青衣卫门神,就那样光站着,也没说要进去给他通风报信什么的。
“许捕头,你这是?”
水流云见许朗这幅没用的样子,气都不打一处,神色有些凌利地道。
“木大人,你来了,汇报给王爷的事情,还是你来吧,你看,属下都进不去。”许朗赶紧将手中的图纸交到她的手上,像丢掉烫手山芋一样的急切。
水流云接过图纸,道:“你为什么不进去?没胆?”
说完扫了许朗一眼,很不给面子地哧了一声。
许朗朝着桃雅苑门口站着的那两尊门神驽了驽嘴,一脸的丧气。
水流云让他跟药修在这里等着,她拿着画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才刚到桃雅苑的门口,便被双剑给架上拦住了。
“怎么?本官有急事要面见王爷,这都不行了?”她冷冷地问,脚步也没有往后挪,神色不善。
刚刚才在大门口玉树哪里憋了气没撒呢,这两人就想做她的撒气筒吗?
“让他进来。”阁楼里,传来凤临王那威严中带点慵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