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修一把拉住了她,道:“那就不去了。我不去,小弟也不许去。”
水流云朝着两奴婢耸了耸肩膀。
桃心桃蕊相互对视一眼,扑通齐跪,齐声道:“我们小姐只请木大人,其他外男不准进入桃雅苑。在王府里,难道这位木大哥,还要怕木大人这么一个大男人受委屈不成?”
水流云缩回了自己的手,哈哈笑道:“没错,在这王府里,难道,还有人能把本官给绑了不成?哥,我肚子有点饿了,我先去一趟桃雅苑,回来了之后,我们一起用膳。”
药修幽怨地看着她,无声地在说,又在撇下他,昨晚说好的她去哪里,他就跟去哪里的呢?
水流云干笑,朝着两婢使了个眼色,匆匆离开。
药修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抬头望望湛蓝的天空。
谁能想得到叱喝天下,令所有的人都闻风丧胆的天杀阁的阁主,居然会被一个小女子当成佣人一样地使唤,做饭,洗衣,扫地,铺床……唉,唉,唉!
这一说出去,不知道吓掉多少人的眼睛子。
任水流云怎么也想不到,到了桃雅苑之后,会看到那样的一个场面。
这盼姿是蠢呢,还是笨呢,居然设计陷害她?
到底,她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千防万防,没想到一进门就中套;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同样的招式,换了一个女人,还会在她的身上上演。
她看起来,就是那种好色狂徒么?
她看起来,有那么饥渴么?看到个女人就扑过去?
桃雅苑的闺阁里,传来盼姿嘤嘤泣泣的哭声,水流云觉得自己衰透了。
现在的女子都爱用清白这一招来害人,若她是真的男人,恐怕真的就得了恐女症,不会再跟女人在一起了。
“怎么回事?”
当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哪里能少得了凤临王这样一位见证的大人物呢,自然早就有奴婢过去请他过来了。
一脚还没踏进阁楼,就传来了那低沉冷冽的声音。
他不生气的时候,这嗓声虽冷却是比较醇厚好听的,听得久了,能让人昏昏欲睡,有催眠的功效。
可怜的水流云,被两个大力丫环反手制压绑在了椅子上,嘴上也被一块棉布给堵着,此时真的很想翻翻白眼。
“凤哥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哪!”
盼姿嘤嘤泣泣的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如果不是她行动不便,可能早就像蝴蝶一样飞出来,扑到凤临王的怀里了。
掀开南珠做成的垂帘,凤临王踏了进来,看到水流云的凄惨模样,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然后,走到盼姿面前坐下。
盼姿能动的上半身,自然就是扑到了他的与怀里,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的双臂,整个人巴不得挂到他的身上。
凤临王爱怜地轻拍她的后背以作安抚,目光一厉,对着桃心桃蕊喝道:“你们怎么回事?还不快点如食道来!木大人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被你们绑扎起这个样子?”
听他喝问,两个婢子都还没有回答,那盼姿小姐就哭得更厉害了,好不伤心。
水流云白了白眼,凤临王这货,哪来的这么多桃花债,害她总是莫明其妙地受累,明明她是个“男子”,这些女人不知道脑袋智商是不是有缺陷,还是直觉太厉害了,都把她当成假想敌了。
“是这样的,小姐说她想起了一些关于桃花之死的线索,便令奴婢二人去将木大人请来,想要亲面告知。”
桃心敛了敛神,在凤临王高压的冷眼下,瑟着身子,缓缓地道。
“谁知,奴婢把木大人请来,小姐叫奴婢去上茶点水果招待,才一转身,这个木大人,简直是色中恶狼,就朝躺在床上的小姐扑了过去……”
声情并茂,桃蕊色声俱佳地补充,那说话的过程中,不断地瞟着凤临王那恶狠狠地盯着水流云的越来越黑沉的脸,咽了咽口水,道。
“幸好奴婢留了个心眼,只让桃心一人离去,奴婢则是守在了房门外。”
“一听房里盼姿小姐的惊呼声,这便和桃心两人一前一后地冲了进来,将这****熏心的对着病人也能下手的木大人,给制伏了。”
水流云再度翻白眼,对上凤临王的注视,泥霉,有这样审案的么?
只听一方辩论,把另一方的嘴给堵住,不准申冤,也不准陈情?
明明不是这样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