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兄弟,我从来不说这些。”药修一只手枕着后脑,一只手往她的腰间一揽,阻止她起来。
“你点我穴道干什么?”水流云郁闷,整个上半身都伏在他的身上,有些羞恼,可一抬头,对方好整以瑕地看着她,十分享受她软叭叭地没力气的窘迫,知道他若是不愿意解开求他也没用,她只好放弃,却不依不挠的瞪着他,就着之前的话题,问道:“那要是你什么人,你才肯说?”
“你再想想。”药修两眼放光,含笑道。
伏在他胸前的小头颅歪了歪,一张嘴,恶狠狠地咬了他的下巴,药修一缩,真是个不服气的小辣猫。
水流云看着那完美无瑕的下巴溜了一排的牙印,才满意地笑了,道:
“那我做你的师妹,你可以告诉我吗?”
药修将她往上托了托,避免她滑了下去,戏谑地笑道:
“你确定是要做我的师妹,而不是做我的师弟?”
水流云气恨地瞪着他,恨他笑得一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明知她是女孩子,还……
有谁见过两个男的这样亲密地交谈的么?就算是在屋子里,他大爷的,好歹也收敛一下,万一凤临王派来监视的那些人看到,会不会……
“就算要做我的师妹,也要看我师傅收不收你做徒弟。再说了,就算做了我师妹,亲密度不够,我还是不会说的。”
药修的眼,深遂了起来,有些深沉。
他的眸子,一向都是清澈的,单纯的,偶尔动了杀气的时候是凌锐的,冰寒的,却从来都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幽暗,深沉,感觉里面藏着很多危险的东西,一不小心掉下去就万劫不复,令人害怕。
水流云很下意识地躲开与他的对视,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胸前打着转,问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告诉我?”
“做我的妻子。”药修的呼吸一促,这几个字,脱口而出。
“药修,你开玩笑吧?”水流云一怔,用内力冲开了他的挟制,惊愕地跳到一边,低呼。
咦,清术神功有进步了,居然能冲开他点的穴道了。
当然,药修点她的穴也只是用了一分不到的内力,只是暂时让她手脚酸软无力而已,并不是特意点死了,让她全身动弹不得像个僵尸一样。
药修坐了起来,伸手,将她拉了过去,两眼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帘,灼灼生辉,道:“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消息太劲爆,让水流云脑子有些短路。
“你是在向我求亲吗?”
“求亲?你要这样认为也可以。”
“这个……容我想想。”
“不过,我好像并不是在求亲。你不是问我需要什么样的身份,才能知晓我全部的秘密吗?我只是告诉你,做我的妻子,只有我妻子的身份,才有资格问我这些。至于你,这满脸的胡子,怎么能做人妻子呢。”
药修说完,一只手还淘气地拨弄了她的下巴的短须。
“混蛋。”
“哈哈。”
……
她就知道,他是恶劣因子在作崇,耍她玩的!
一个恶虎扑羊,水流云恶狠狠地将药修给扑倒在软榻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凶巴巴地喝斥道:“哼,没错,小爷怎么能做人妻子呢?要做,也是你做!”
“你这是要谋杀我吗?”药修扶着她的腰,担心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不稳会滑落下榻,十分柔弱地眨了眨眼,装出可怜的样子来问道。
“没有,我谋杀你干嘛?小爷这是要,把你扒光光,然后……”水流云被气得口不择言,然后不下去了,红着脸,干瞪着眼。
药修哈哈大笑……
找了一圈,没找到凤临王的许朗,怀里惴着晏清的血书走到客居院这里来问问接下来该怎么办,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大笑声,心中十分的郁闷。
都到这个时候了,木家两兄弟怎么还有心情这样欢乐大笑?
忽地,他眼睛一亮,难道是找到了怎么救门主出来又能让老皇帝的卑鄙阴谋大白于天下的计策了?
许朗兴奋地冲进了客居院,一掌推开了虚掩的大门,然后——
“你,你们这是?”
看清楚房间里的动静的时候,他瞪大着眼睛,结巴了。
这木大人,骑在他的哥哥身上;他的哥哥,双手搂扶着他的腰,这个画面,怎么那么让人脸红心跳?!
这两兄弟,这是在干什么?!
忽然,许朗想到那次移仙宗的宗主江同刺刹木大人的时候,木大人曾经说过,他喜欢的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