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事情?别卖关子了,看你这神情,根本就是危险的事情好不好?不然干嘛要问我逃命的功夫好不好。”水流云很不客气地指出他的谎言。
她又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从天杀阁的阁主里说出来的有趣的热闹,那可都是要流血牺牲的。
“云儿,你其实真的不必害怕。”药修捏了捏她的手心,继续道:“就算你是他们急于想得到的药人,可是你看他们现在哪里有心思会想到追捕你的份上?”
“老皇帝派人屡次冒充我天杀阁的杀手去刺杀凤临王的事情,被晏清暴光了,如今凤临王跟老皇帝可算是撕破了脸,正面对上了,他是不会想着要来捉你。如果不是这样,方才他就不会放我们离开了。”
“虽然我的武功很厉害,但是凤临王身边的暗卫死士可都不是盖的,蚁多咬死象,一个二个拦不住我,可是一百个二百个呢,就如你所说的,分身乏术了。”
“可是方才那样明明对他有利的情况下,他都没有下令将我们给逮住,可见,如今让他火烧眉毛的事情,就是他必须要弄明白老皇帝为什么要刺杀他,为什么一方面对他宠信有关,另一方面却暗暗地要他的命。”
“而方才移仙宗的江同和美人楼的花倾心,显然他们的心思也并不在追捕你这个药人的身上。他们本来就是被凤临王追捕的对象,可是他们却在这个时候,就是在凤临王知道了老皇帝对他下杀手的这个时候进京来,你觉得他们应该去哪里?”
一席话的分析,让水流云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思定了下来,终于感觉到了有趣的地方。
果然是事关已则乱,旁观者清呐。
她一心只想着逃命,害怕被人发现,逮住,做了药人,却没想到京城,可能真的要变天了。
“你意思是说移仙宗这么光明正大地在这个节骨眼上反扑回京,是来杀凤临王的?”
水流云的眼瞪大了,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这样一来的话,她忽然觉得,凤临王真是四面楚歌,真真可怜了。
“是不是,我们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药修点了点她的鼻子,见她不再钻牛角尖只想着逃命了,欢喜地笑笑。
“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嘛。”水流云见他时不时地要么捏她的手,要么摸她的头,要么点她的鼻子,难道她是个小宠物?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可是,她抬头看入他的眼睛里时,却从里面看到了纯粹的清澈光芒,连半点暖昧都没有,又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药修笑笑,揽过她的腰,道:“走吧。”
那撇开过的脸,浮现出亲昵的淡淡红晕。
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在她神智清醒的时候,光明正大地与她亲密?
只有这个心思单纯的小妮子才会认为每天晚上他都只是抱着她睡觉而已,殊不知,在每晚点过她的睡穴之后,他都……帮她松开她身上那些绑得紧紧实实的胸围纱带,顺道吃了不少的豆腐。
当然,他也有小心翼翼地,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现在,她终于穿回女装了,只怕以后想跟她同床共寝,找借口都有难。
嗯嗯,是有点难。
这个……
圆月下,飞掠的两道身影,高大的那一道,低头看着矮小的那一道,两眼全是狼光。
矮小的那个,目光正视前方,一无所觉。
月上中空。
夜深人静。
皇宫却灯火通明,将整个皇城都照得纤毫毕现。
无数的禁卫,手执红缨枪,来回密集地巡查走动。
还有无数的皇家侍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宫门前后,往日只不过是四个值夜岗的侍卫,如今翻了四倍。
情势,严峻。
时有奔马飞跑而入,好像要打仗了一样。
在这灯火辉煌的时刻,京城的百姓们却陷入了沉睡。
这些天来,凤临王带着人马将整个京城翻来覆去地搜查,已经将他们弄得十分的疲惫了,那个最初的人心惶惶过后,百姓们对这样的情况已经算是司空见惯,只要门窗关紧一些,不让屑小跑进来,就算安全,没人会三更半夜地想着起来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月色下,有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一起一伏,趁着皇宫侍卫换岗的那光影波动的一瞬间,窜入了皇宫里。
“药修,你真的是神了,他们居然真的是要入宫!”水流云伏在一处民宅黑暗的墙头上,望着前面的两道起伏的身影,声音无比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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