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修听言,微眯着眼。
水流云郁卒,她不是那个意思,今晚的药修怎么这么奇怪啊?
先是莫明其妙地发怒想要杀人,到现在又尖锐得像一个刺猬,谁都碰不得一样。
顿时有些气闷,转回头去看着下面,不跟他说话了。
药修却不依了,大掌张开,将她的头扭转回来,不依不挠地问道:“说,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闹啦!再闹要被人发现了。”
水流云见他情绪反常,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招惹他,只好娇嗔着道。
好吧,她承认她那句话是白痴了。
药修为什么要喜欢凤临王?药修最好不要喜欢凤临王!
啊,呸呸呸,越说这句话越觉得怪怪的,不想了。
药修看着她,竟猛地一低头,凶狠地覆上了她的唇。
水流云的眸子倏地瞪大。
药修疯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情况?
亲她……啊,痛,混蛋,咬她的唇?!
……
水流云有些旖旎,在她的血瞬间染红双颊的时候,便感觉到唇间传来一股刺痛,啊,这只忠犬,在咬她!
恶狠狠地咬啊,她都感觉到要流血了!
在她伸手打他的时候,药修却迅速地离开了。
“你属狗的?!干什么咬我?”水流云真是气闷,却又不能发作,静静地趴在屋顶上,伸手捂住被咬的地方,满脸通红,愤愤地低声质问。
好痛,好痛。
咬她也就算了,什么地方不咬,为什么偏偏要咬她的唇?
这个动作,很让人……脸红。
药修一向清澈漂亮的瞳孔,深遂黑沉,像一汪千年寒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映入她有些恼羞的灵动眸子里。
“不要认为他可怜,这个世上,比他可怜的看不清事实的人多了去了。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给扒光了,咬你全身。”
低低沉沉的声音,含着几分暗哑,附在她的耳朵轻轻地道。
明明是情、色无边的话语,在他的口中说出来,却让要感觉到了一本正经。
水流云忽然看不透他了。
以为他会亲她,却没想到是咬她;十分的凶残,一点怜香惜玉的神情都没有。
以为他跟她玩暖昧呢,人家却一本正经。
药修这是闹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哥俩好?是她多想了?药修对她,只有兄弟情,就没有其他的了?
一团混乱。
“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
她气苦地道。
好吧,他扒她的衣服,不是第一次,他看她的裸体也不是第一次,说会扒光她衣服咬她,绝对有可能会做到。
明明是一个杀手组织的老大,却偏偏那么纯粹,连她都认为自己若是说他是个色狼都是一种罪过,好了,好了,是她误解了,想歪了。
这只忠犬孩子,有一颗玻璃心,不准她可怜别人,怕她受人欺骗了。
她就这样理解吧。
“我倒是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
不知是不是听错了,她才刚打消了一切旖旎的想法,头顶就若隐若现地传来这么闷闷的一句。
“啊,你说什么?”
她抬头,望进了人家清澈的眸子,刚才的深沉和冷冽都不见了,满满的都是清澈的光芒。
“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某修撇清,目光看着正下方。
御书房大院里,已经打得难分难解了。
灰衣铁甲的城防守备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了进来,跟皇宫的枣衣铁甲禁卫混战到了一起,满皇宫的喊杀声,从外宫门一直传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