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王冷笑,长长的紫色软剑,还在滴着浓浓的鲜血,那一幕,如杀神在世。
那些人头,不多不少,正好十四个。
就是在后院对他使出玉骨扇大阵围困他的人。
全死了。
“大师叔?二师叔?……”
“……十四师叔?!”
移仙宗的弟子们,悲愤长啸。
“手段真的是太残忍了!凤临王,我移仙宗与你不死不休!”
为首的是被众白袍弟子称呼为大师兄的男子,仰天咆哮,拿起一旁已经死去的师弟们的玉骨扇,化作无数的钢刀,杀向凤临王。
“现在才不死不休吗?本王早就与移仙宗不死不休了!”
凤临王冷笑连连,长剑一扬,身形一扑,从高空中扎时空了白袍弟子堆里,杀!
“我们跟你拼了!”
移仙宗弟子高吼!
“哼,神出鬼没的移仙宗,武功也不过尔尔!”
凤临王冷笑连连,丝毫不将这些威胁给放入眼里。
“上!杀了这狗贼,为宗主和长老们报仇!”
大师兄目眦牙裂,想到整个移仙宗都毁在了他们这一代的手里,悲呛涕天!
又是一轮的血战。
正午的太阳,都被高云楼前大街的血给染红了,春风料峭,血雨四溅。
白袍粗布,枣衣铁甲,青衣锦,玉骨扇,长剑,大刀,红缨枪,交织到一起,伴随着血液的洗礼,正月的京城,腥风正浓。
这是继新皇南帝登基之后的第二桩大案,移仙宗的弟子,经过一日一夜的抵抗,全数死在凤临王的手里,无一人能活。
第二日的太阳,依旧冉冉升起,京城里血色一片。
“什么?移仙宗的弟子们全死了?”低矮的民房,后院堆积着草跺,这是一处农庄,庄子里偶尔还传来一两声鸡鸣狗叫。
草跺的后面,有一排的竹林,竹林里,隐着一幢小阁楼。
声音,从阁楼里传出来。
惊起栖在林子里的春鸟好一阵扑腾。
花倾心瘦得厉害,着一套苏锦,都显得有些松绔,外罩浅色的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褶光华流动地轻于地,凭着颜色鲜亮的衣鲜使她整个削尖了的精致小脸看上去多了些许的生气。
她站在窗边旁,那里种着两盘吊兰,如葱白一样的指尖,还停留在吊兰的上方,脸却侧着,看向屋子里报信的人。
她就是在欣赏着这一盘吊兰的时候,听到的恶耗,浑身僵硬,有些颤抖。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全死?十四尊者也没能活下来?”
哐的一声,吊兰落在了地上,泥土洒了一地。
“姑娘,情报属实。”
专门负责情报的落雁,很痛苦地道。
阁楼里除了花倾心,还站着另外五个人,分别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和与墨闲同出一门的玉书。
在大周的医学史上,除了皇宫里的太医院,还有名闻天下的药王谷药王,另外还有普陀山上的普陀医老,三足并立。
当然,以药王谷的药王的医术最为惊人,可是药王谷从不对外收徒,别人想进也非常难进,药王谷的阵法机关颇多,想拜师学艺的人闯山闯了十几年,都没能闯得进去,更别提求医了。
偶尔有小童从山里出来,带着药王独门秘制的丹药,散发给周围的贫苦百姓,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健体,倒是在百姓们中的口碑是极好的。
而普陀山却不一样,跟皇宫里的太医院一样,都广泛地招收徒弟,行医济世。
玉书和墨闲就是普陀医老的闭关弟子。
玉书从小就被花倾心的父亲花君子抚养,因缘际会,居然与凤临王的属下墨闲同拜了一个师傅,成为同门的师兄妹。
两人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彼此的身份,以为仅仅是同门的关系而已。
平时玉书都留在她的师傅那边照料打理,这次出山,完全是因为沉鱼落雁他们找到了花倾心的时候,花倾心的身心俱创,瘦得只剩皮包骨,连神智都有些混乱的,才用最紧急的联系方式,把她给召出来,安排在这只有她们几个人才知道的最隐蔽的据点里疗养。
这才刚养了一个月,才养回了一点点样子。
几人对灵智恨得咬牙切齿,把她们好好的姑娘折腾成这样,恨不得将灵智砍成无数段,方汇心头之怒。
“就连囚车上的囚犯,也是凤临王的人假扮的,那行刑的,完全就是一出陷阱,将移仙宗众弟子引出来屠杀,斩草除根的陷阱。”
沉鱼心痛地道。
“这个凤临王,真的是太暴虐了,残忍到了极点!只要姑娘发话,属下这就去召集美人楼的所有杀手,直接杀向凤王府,将凤临王那厮砍成碎渣!”
月貌恨得两眼泛红,道。
他们都是出自于移仙宗,移仙宗就这样被毁了,他们怎么能不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