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闲经过努力,终于从假山那里滚了下来,颤颤微微地走了过来,不断地揉着自己的后臀道。
唉,娘哎,刚才王爷的那一招,让他在假山上倒挂金钟,真的撞得他的小屁、屁挺疼的。
凤临王直接给他一个冷冷的带着无尽威胁之意的警告眼神,仿佛他再多说一个字,下场就是尸首分家。
墨闲抖了抖肩膀,眼光微微地扫过水流云,不吱声了。
水流云扭头,撇了撇嘴,道:“现在,可以把剑拿开了吧?如果不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本夫人还真的想象不到凤临王面对强敌的时候,会是拿弱女子当人质的孬种。”
一而再地听到这样的话,凤临王很是郁怒,却没有发作。
以英俊潇洒为首的青衣卫们在看到凤临王挟持着水流云的那一幕,用来逼退天杀阁的鬼魅一样的杀手的时候,都觉得大吃一惊。
因为,以他们对凤临王的认知,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不会用女人做挡箭牌的,可是这次……
真是让他们心目中的那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凤临王的形象一落千丈。
十分郁卒。
再强大的人,也有行事卑鄙的时候啊。
现在又被水流云好一顿的挖苦,青衣卫们都低垂下头去。
的确不像是凤临王的作风。
“只要方法管用,本王不惜一切代价。本王可不想王府里今夜还没到来,就血流成河。”
凤临王冷冷地道,放开了架在水流云脖子上的软剑。
那些黑影人撤走了,就算水流云再怎公狡诈逆天,也休想逃得出他的五指山。
所以,他是没有必要再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看到她脖子上的一线血痕,凤临王的眸光暗了暗。
“把上等金创药拿来。”
他扭头,对着墨闲道。
墨闲赶紧屁、颠、屁、颠地从怀里掏出金创药,恭谨地递了过去。
他身为凤临王的专用大夫,身上带的最多的就是止血疗伤之类的丹药和药粉,以备急需之用。
“喂,刚才那些人,都是天杀阁的人么?”
水流云很白痴地问。
英俊一听,脸上直发抽:水大小姐,你这是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不是你天杀阁的人,你就认作了别人的主母了?
凤临王将药粉轻轻地抹在她的脖子上,以为她这样问,是在炫耀,于是,假装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道:“他们口口声声唤你‘主母’,而你又只跟过修罗一人,你说他们是不是天杀阁的人?”
嘲弄,鄙夷的语气。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谁?我虽然跟修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但是,天杀阁的人我可没见过几个。”
水流云道。
“那是天杀阁的七十二煞,从来都不会在一起行动的,这一次,修罗可真是舍得下了大本,将他们统统都放出来,只为了救你。”
凤临王的语气带着阴戾狠辣,可是那上药的动作却温柔细腻无比,眼睛专注:“你真的就是修罗的夫人?”
“嗯,没错。修是我的未成亲的夫君。”水流云用一种十分骄傲的语气说着,完了还问:“好了没?”
凤临王听着她的回答,有些生气,又听她问他好了没,让他的感觉十分的古怪。
好像他为她做这些,都是天生应该这样做似的。
她明明是别人的女人,还让他对她做这些,她却没有半点的别扭,不仅配合,还问好了没?
忽然间,他觉得,他从来都没有看懂她,也不理解她。
思维见识不在同一个空间层次。
“还差一点。”他郁卒地憋着气道。
众青衣卫们,已经呆掉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