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马有宫人上前领路,道:“两位请随奴才来。”
即便是行军过程中,这些东西也都是时刻准备着的。
因为南帝一直都想找到盼姿,并立她为储,便早早地就命人订制并带在身边的几套太子和公主的服饰。
裁缝们也没有她的尺寸,便做得大了一些,待见到她的时候,再稍稍改动一下。
没想到,现在却是不用改动了。
灵修和水流云想着两人都穿着一套黑色的夜行衣面见各文武大臣显然是不太好看,一不小心还会引起慌乱,那可就不好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点头同意,朝着南帝拱了拱手行了一礼,随着内侍们去了里面的更衣帐里,更换衣物。
“哈哈,朕可以面对皇族的列祖列宗了!灵氏有后了!”南帝高兴得很。
“奴才恭喜皇上!”
“都给朕打起精神迎接好了,不可对太子还有太子妃怠慢半分!”
南帝敛了笑,认真地下令。
太子,太子妃?
待灵修和水流云都换好了衣装出来,内侍官们才回过神来。
大周什么时候有了太子和太子妃!
不过,太子和太子妃长得好漂亮,简直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一对神仙伴侣。
看花了所有人的眼。
守在皇帐外的大内侍卫,乍一听别人介绍这是太子和太子妃,全都蒙了。
不是才找到妙玉公主么?
不是要将妙玉公主立为储么?
这怎么凭空就冒出一个太子和太子妃来?
“奴才,奴婢,微臣,末将,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哗啦啦地,跪了满地。
“诸位请起。”灵修一拂内力使出,将人们托了起来,道:“皇上皇叔尚未告知天下,暂时大家不可以太子身份来称呼我!”
“皇贤侄,这有何难的?朕马上就下诏,不,不,马上就颂布传位召书给你,反正这皇位朕是不想坐了,还是做回镇南王的比较自在随意!”
南帝挥挥手,大喜过望,命人拿来文房四房,摊开御旨,准备亲自下笔布召。
“皇叔请慢着!”灵修伸手阻拦道。
“南帝,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们都是假冒的吗?你为什么会这么信任我们?”水流云亦上前,对着南帝问道。
她的目光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看,不想错失他脸上的一丝半毫的表情。
人的想法,就算再隐蔽,也会在一些小细节和不让人注意的小地方给流露出来。
如果南帝真的对帝位没有想法,心中坦坦荡荡地真心想让位给灵修,他必然不会有心虚和不甘,甚至还会因为甩掉了皇位这个包袱而高兴。
南帝老眼一瞪,显得有些不悦,道:“皇贤侄,皇侄妇,你们提醒得对,为何朕会光看到你们的第一眼,就相信了你们,一点都没有怀疑,一方面是因为皇贤侄长得太像已逝的前前朝的皇后娘娘,另一方面就是你们的胆识。”
“如果你们是想来刺杀朕的,早在第一时间里朕就已经是身首异处。朕觉得,两个绝世高手,自然会有属于自己的傲骨,又怎么可能会去冒充别人?”
“所以,朕自然就分析得出,你就是真正的真命天子。不管受到什么磨难,最终,属于你的,始终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南帝一口气说了很多,说完又想要拟旨。
灵修伸手一拦,道:“皇叔是信任了我,可是,底下还有很多人云里雾里,不如等侄儿与众位大臣们见过面之后,再慢慢地揭露身份即可。”
水流云拍拍手掌,笑道:“没错,我们应该给别人慢慢接受的时间。尤其是现在还幻想着自己是大周唯一的储君的盼姿。希望她得知了真相之后,不要太悲伤了。”
……
次日一早,身体有所好转,能够下地独立行走的盼姿兴冲冲地带着花倾心和玉书在奴才们的带领下离开了小镇驿馆,冲到了军营。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盼姿一行一下马车,便急着往皇帐那边走去。
今天就是她改变命运的最重要的一天,快一点,再快一点,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南帝,迫不及待地想要南帝当众宣布奠定她的储君的身份地位了。
花倾心也非常的激动,被易容成平凡脸的表情也都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意。
只要今天盼姿被封为储君,那么,她这些天的隐忍,就可以开始行动,开始全网撒下,追杀凤临王!
玉书的心,一直都在呯呯地乱跳着,有些神经衰弱,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可是她不敢把自己的这种预感说出来,怕会被她的前主子和后主子一同发难,将她赶回驿馆去。
扯高气昂的盼姿一行,快速地穿过了无数的营帐。
众将士一听妙玉公主来了,大部分都极其不屑地撇撇嘴,表示根本不在意,甚至远远地就躲开了去。
因为,这毕竟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就算你是公主,可是一夜之间跟那么多男子共寝,虽然人家的嘴巴上不说什么,却在心底里都默默地给她打上了淫、贱的标签,远离为好。
当然,也有趁机谄媚,想对上公主青眼,以此来得到前程飞黄腾达的人,在盼姿走过去的一路上,那些人都跪在地上恭迎,同时偷偷地拿眼角瞧她,暗送情意。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盼姿心急着要见到南帝,自然是看不见这些人的小动作小眼神的。
碎了一地欲想成为裙下臣然后飞腾黄达的不轨之人的心。
在这些人的背后,有三三两两的将士聚到了一起,望着盼姿一行离去的背影,一脸的贼色,低低地讨论着什么。
“咦,今天的感觉好奇怪,妙玉公主好像变了。”一个伍长说。
“的确是变了,以前是黄花大闺女,现在都成了一夜御七男的淫、娃、荡、妇了。”一个小士兵同意地点点头,表示心有荣焉。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妙玉公主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是我却怎么都没有说得上来。”那名小兵伍长又道,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一个劲地假装深沉。
“的确是变得春、情荡漾了多了。”给他搭话的小士兵又淫、荡地道,满脸春、色。
“我不跟你说了,真是死脑筋!公主是变了,却不是你说的那种变!”正在沉思的伍长受不了,直接给了他一个暴粟。
小士兵摸头喊疼,一跟他很铁的哥们,悄悄地凑了过来,低声道:“我认为,你们说的妙玉公主变了,是因为她现在自己走路了,而不是要人抬着或者抱着走路了!”
“啊,对,没错,就是这个!所以,我就说怎么怪怪的!”那小伍长,恍然大悟一样。
“难道以前她的瘫痪都是装的!?”那被暴的小兵,又傻不拉几地问道:
“其实她是一个健全的人?”
“滚!堂堂公主,怎么会装成残废!?一定是有高明的医者治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