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云被灵修紧抱在怀里,想躲也动弹不得,眼看满头鲜血的盼姿一头就撞到她的肚子上,不由得“啊”地惊叫了一声,灵修早就一拂衣袖,袖带内力,将盼姿整个人给远远地拂开了去,重重地砸在皇帐里的地毯上。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妙玉,你可把朕的尊严放在眼里?!可还把朕当成是天子?!岂容得你如此胡闹!”
南帝真生气了,继续道:“先别说你是一个区区女子,要立为储君本已不易,你如今竟为了立储就要妖言惑众,亲手杀嫂,血溅帝前,无德无仪无威,如何能做一国储君?!”
“既然前前朝太子已经寻回,你就安心地做你的公主去吧!还闹到何时!”
灵修下手的力道不轻,并没有因为她是他失散多年未见的妹妹而有所心软,在他的心里,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哪怕是亲妹妹,都及不上他身边的云儿来得重复。
何况,此刻她的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血。
灵氏血脉的骨血,若是一不小心胎死腹中,只怕受到咀咒的灵氏一族,从此绝后!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是他心狠手辣,对多年未见的亲妹都能下得如此狠手,实在是……就算是灵氏的列祖列宗在,都会以灵氏子嗣为重,其他为次!
当然,力度自然是掌控好的,妙玉只会受点伤,而不会伤及性命。
“皇上,太子哥哥,我恨你们,你们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就如此作贱我!”
盼姿哭喊道。
还有力气,表示伤得也不重。
就算她一直在嚷嚷地叫着灵修是个骗子,实际上,其他话语里早就认了灵修,承认了他的太子地位。
她也见过前前的皇后,那个美貌,已经早早地烙印在她的骨血里,所以在看到灵修的第一眼的时候,就算她不承认,她不能否认眼前的人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的事实。
立储无望,便生反叛。
结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还是做她的公主,已经算是最好的待遇了。
“还不赶紧将公主带回驿站梳洗,都在愣着干什么?”南帝再次发怒。
“是。”这回,侍卫再也不管什么冒犯,什么怜不怜香,惜不惜玉了,两人一左一右将盼姿给架了起来,就这样抬回了驿馆。
盼姿不服,哭嚎声叫唤了一路。
花倾心与玉书,紧随车驾后。
出了军营,花倾心给玉书使了个眼色,溜了个弯,进入了一旁的树林,对着空荡的林子发了几声鸟叫,不一会,红鬼现身。
“没想到水流云这个药人,居然还活着,甚至已经成为了太子妃!那个灵修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前太子出来?本夫人竟是先前一丁点风声都收不到!”
“红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夫人?回去告诉黑鬼,若是不服本夫人,小心本夫人不让他见到他的儿子!”
花倾心压低声音厉喝道。
早已暗中向灵修和水流云投诚的红鬼,只能装出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实际上他也是并不知道,也不清楚今天的皇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以他的聪明,自然是从花倾心的三言两语当中猜测出了什么来。
“教主自然是唯夫人之命是从,不敢对夫人的吩咐有半点的松散。夫人大可放心,小的现在就回去,把那个突然出现的前太子的来历给摸个一清二楚,再回禀夫人!”
红鬼拍拍胸脯保证道。
花倾心那青白了的脸,才缓和了一下,转身离开。
在她的身形消失之后,红鬼才嘿嘿地奸笑几声,脸露不屑。
待他查到教主的儿子流落在何处之后,看他不宰了花倾心这只臭娘们。
他得意洋洋地一转身,便看到了犹如杀神一样站在他身后的凤临王,还有悄无声息形同鬼魅一样出没的一干青衣卫。
“凤……”
他才得出一个字,已被玉树给击毙。
脑袋沿着山路骨碌碌地滚了下去,鲜血流了一地。
死不瞑目。
“处理干净。”凤临王眼睛眨都不眨,道:“没想到修罗居然就是前太子灵修,难怪,难怪!”
“王爷,接下来,是否放火烧了南帝的大营?”
玉树问道。
“不,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盼姿给杀了!”凤临王狭长的飞眉一凝,杀气凝重,幽幽下令。
“把盼姿小姐给杀了?”玉树似乎有一秒的恍惚,惊愕地反问。
“都说女子外向,如今,却是勾结了花倾心,欲图将本王置于死地,这样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认为,本王还有必要留她一命吗?她明知道本王与南帝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她居然听从了南帝的安排,为了一个储君之位就背叛了本王。本王照拂着她长大,早已将欠下雨妃的恩情给还完了。如今她要杀本王,本王不得不先下手为强。除了她,给南帝和修罗制造隔膜,是绝美的一条计!”风临王似乎对解释非常的有耐心,将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
玉树低头一含首,道:“属下遵命,这就去安排。”
“临风。”凤临王叫道:“今晚,南帝大营的火,你去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