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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满了,“嫌我手脏?我洗过手了。”
“不是。”他赶忙解释,“是我用过的柳枝条咬了一头,脏……”
“我都不嫌,你磨蹭什么。”
“哦。”他乖乖将咬过枝条那头沾了她手心里的盐,觉得媳妇对他真好。
瞧着她手心与指腹的老茧,他就想到村里人说她在朱家时什么粗活都全得做的苦日子。这段时间她在萧家虽然没做什么活,老茧软化了许多,但还没全消退。
原本想着二哥与三哥会尽量对她好,肯定不会让她做粗活了,没想到,两个哥哥同时倒下了,他又一直是个废人。
接下来,她的日子是肯定会比在朱家还要苦了……他不由心中盈满对她的疼惜。
“就一点点盐,沾一次刷着就用完了。”她说道,“别怪我小气啊,你二哥货什担子里的那罐盐卖掉了。只有灶上盐罐子里的盐,也不多了,要留着炒菜。不过,用盐也不太好,太咸了,很快,我就会让你用上牙膏的。”
他用沾了盐的柳枝条含了口水,混着盐水洁牙,果真舒服多了,洁完牙想吐掉嘴里的水……可他尴尬地发现没地方吐嘴里的漱口水,吐地上似乎不太好。
她已走到次居,从炕边的桌子下找到了一个破瓦罐,一看就是用来吐口水之类的。拿着走回了厨房,端到他面前。
他又次感动于她的体贴,把嘴里的水吐进瓦罐,又含了口清水吐进去。
苏轻月把罐子端到院子篱笆旁,倒了里头的水,放回次卧的桌子下头,又折回厨房。
他正好将碗放到灶上,又把用过的柳枝条扔进灶火里。
他踌躇了下,清润的嗓音里有几分落寞,“轻月,你会不会嫌我没用?”连自理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