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烈暗暗抽了一口气,被她亲昵的举动惹得心旌微荡。为了迷惑女信徒,他已和不少女人上过床,对于男女间彼此**的事早已麻木了,但为何雀利儿的手只是轻轻刷过大腿就会让他的心秤然乱跳?
“我先告诉你,我身上除了这件浴袍之外,什么也没穿。”他故作镇定地提醒。
“是吗?”她不专心地虚应着,看不到伤口她不甘心。
“你…”仇烈还想警告她别乱来,眼神一转,正好瞥见屋顶角落的针孔监视器,他知道多疑的方兹或丽塔极有可能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于是他一把拉起雀利儿,一个翻身,將她压在身上,飞快地吻住她粉嫩的**。
雀利儿睁大眼睛,被这突然的吻弄得慌乱失措。
他这是干什么?“伺候”两个字倏地在脑中亮了起来,她猛然颤了一下。
他想来真的?上帝!
足足愣了一分钟后她才想到要挣扎。“仇烈…你…你别乱来!”她扳起脸孔,避开他的唇怒斥。
“不要动!也别轻易使用你的念动力,我不会对你怎样,只是现在可能有人在观赏着你陪豹神上床的镜头,你忍耐配合一下就好了。”他没有放开她,只是將唇靠在她耳边低喃。
“有人…偷看?”一阵麻酥窜过背脊,她被他近距离的呵气弄得耳根子绯红如酒。
她虽然时常和幻夜神行及雷掣相处,而且拥抱玩闹的肢体碰触也不少,可是从没有像现在的这种战栗与羞赧的感觉出现过。
“嗯,这是例行公事…抱歉,为了让你免于在祭坛上暴露身分,只好用这种方法避过方兹的疑心…”他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嘴里虽这么说,却被她少女的体香激荡得忍不住又在她的颈子上落下细吻。
“你们…你们根本是个…变态又恶心的宗教…我才不怕方兹…”她被自己体内奇异的反应吓傻了,不仅没有抗拒他的拥吻,还陷入类似意乱情迷的胡涂状态。
“你刚刚要是大闹,我保证你和你想救的人全都会死在这里…”啊!她太让人着迷了。仇烈有一半的大脑理性地和她对话,可是另一半却迅速被疯狂的欲念征服。
她清丽无邪的脸孔近在咫尺,柔亮的褐色秀发拂过他的耳鬓,纤巧而窈窕的娇躯隔着衣物与他摩挲,鼻息间呼出的热气足以摧毁任何男人的意志。
“我才…”她还想反驳,但话未出口就沦陷在仇烈的狂吻中了。
第一波震撼还没消退,第二波震撼又攻得她措手不及。
不是说演戏而已吗?为什么仇烈会用…用这种方式吻她?
他挑开她的嘴,舌尖霸气地侵入她的口中,轻划着她的贝齿,挑弄着她的舌头,激烈地索求她的响应。而他的手则悄然地从腰部伸进她的上衣内,寻找着她女性独有的浑圆与饱满…欲火似乎一发不可收拾!
“仇烈…仇烈!”雀利儿被他的狂猛骇醒了,她用力推开他,大喝一声。
仇烈撑起上身,喘息粗重不稳,以一种狂野猛鸷的眼神看着她,一下子无法收回倾泄而出的欲望。
“你…你太入戏了吧…清醒点!”她也因心悸而声音沙哑。
懊死!仇烈渐渐平复自己,左手抓扯着头发,往一旁倒下。
我疯了!***像只野兽一样!他自责地在心里咒骂。
雀利儿从床上坐起,微抖着手拉好自己的衣服,想不出该说什么,平时的机灵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主司语言的那部分大脑提早打烊。
“对不起,我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仰躺地望着天花板,他低沉地道。体内属于豹的野性常会难以驾驭,这就是他最大的困扰。
她没有回答,转过头,忽地看见他裸露在浴袍外的左大腿侧有着新的弹痕。
“啊!伤口在这里!真的是你!你真的就是那只黑豹。”她不禁伸手摸着那个伤口,到此才真正相信他是黑豹的事实。
仇烈抓住她的手,轻轻移开,用一种忍耐的声音道:“别乱碰!雀利儿,我对你的触摸太敏感,如果你今晚想安然度过,最好不要太接近我。”
想起他狂炽的热吻,雀利儿又红了双颊,马上收回被他握住的手。
她是哪条筋错乱了啊?她最好让自己头脑清晰,心平气和,免得让两人再次出现尴尬的场面。说起来,她和他也不过才见过三次面而已,刚刚两人那一触即燃的欲望委实来得太没道理了。
“我想,我们最好谈一谈。仇烈,你既然肯帮我,那么我们就不算是敌人了,你能把有关净灵会的事告诉我吗?”清清喉咙,她盘腿坐在床上问他。
“能说的我才告诉你,我们虽然不是敌人,但也不是朋友。”他弯着左手肘撑住头,侧身躺在床的另一边,毫不在意浴袍的前襟开到腰间。
雀利儿直到这时才领悟男人的性感是什么样子。她发现仇烈的英俊还有着无以伦比的性感魅力,或许是忽人忽兽的体质使然,他的一举一动常带着豹所拥有的优雅从容与倨傲不驯,冷静的表面下是随势待发的锐利,随时能將对手在瞬间击灭。
“没关系,就说你能说的那一部分就好。”她回以微笑。或许他们还不算是朋友,可是她知道他并不讨厌她,否则就不会帮她了。
“那我得先处理一下这块白布。”他说着走下床,拿起那块白布,用牙齿咬破手指,挤出几滴血,鲜红的血滴在白布上宛如红色蔷薇。
“仇烈!你在干什么?”她惊道。
“证明你是处女。”他不屑地扬起嘴角,將白布丢回盆中。
“用…那样就能证明?”荒谬!
“当然,还要亲身检验…”他走回床上,冲着她意有所指地一笑。
“你们太奇怪了,证明我们是处女又怎么样?”她怒气冲冲。
“处女在三天后祭典结束的那次仪式中將被放血,供豹神和教主饮用。”他坐近她,但很小心地不碰到她。
“饮用?连他也喝?”她绷紧脸。
“以前喝过,后来就不喝了,我才二十三岁,不像方兹那么需要。”他冷嘲着。
“你们…全都有毛病!科学上从没有证据证明处女的血可以养颜!”
“科学上的确没有,但方兹的魔力里却有。”他斜睨着她。
“魔力?”那个恶心的老家伙有法术?
“是的,每隔三个月,他就得用处女的血补元气。”
“有用吗?”
“或许。”他表情冷硬,没有半点同情之心。
“我绝对不能放任那些女人就这么毫无意义地死去!”她坚定地说。
“那请问凭你单独一人又如何救出这么多人?”
“首先当然要让他们清楚。”她转身面对着他,凑近问道:“你们都让信徒们喝了什么葯?”
仇烈定定地子着她,忽然笑了。
“你就像是正义使者,前来解救一堆可怜的人们,但你忘了我也是坏蛋里的一个,正邪不两立,我很奇怪我们竟能坐在这里聊天,而你还向我打听我们教会里的事。”
“你不是坏蛋,仇烈。”她没忽略他话里的苦涩。他或许有股阴邪之气,但她的灵力却告诉她他的心不坏。
“是吗?我是净灵会的豹神,手上染满了许多背离者的鲜血,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我正好刚解决一个打算脱离净灵会的叛徒。”他冷笑着。
“那不是你的本意吧?”她怀疑是方兹在控制一切。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挑高眉,眼神变冷。
“你如果真的很坏就不会帮我了。”她对他微微一笑。
仇烈凝视着她,倏地欺近她,將她推倒在床上,双手撑在她的双耳旁,低头俯视她,讽刺地道:“如果我帮你是为了享受你呢?”
“可是你没有!否则你刚刚就不会停止了。”她清澈的棕瞳有着看穿一切的了然。
“该死!”他低咒一声,翻身上床,愤怒地一拳捶在墙上。她的无邪和他的罪孽正好相对,难道这就是她吸引他的原因?
“仇烈,告诉我你们迷葯的解葯放在哪里,好吗?”她也跳上床,扯住他的袖子。
“就算告诉你也没有用。”他烦闷地撇过头。
“我会想办法。”她执着地说。
仇烈攫住她的双肩,把她压靠在墙上,恶狠地说:“听着!我在祭坛上出手救你是为了要你今夜就滚离这个小岛,别再妄想救人的事。现在,你跟着我走出城堡,一分钟都别逗留!”
“我不…”她才要抗议,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制止了。
仇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枪,枪口正对着她的心脏。
“别再说废话了,雀利儿。和我过完一夜的女人翌日就得开始轮流陪其它信徒上床,这叫‘分享’,也是信徒们甘愿留在这里的原因,今晚你若不走,明天就走不成了。”他寒着脸道。
“分…享?”雀利儿惊喘一声。
“其实方兹给的迷葯只是让人精神涣散而已。他是利用人性的原始欲望与心灵的脆弱来控制信徒,并以我变成豹的模样来证明豹神的存在,再以魔力引导每个信徒在性欲中沉沦,然后运用类似催眠的方式將效忠净灵会的种子深埋在信徒的心里,这是信徒们得在这里住满三个月的主因。等到他们回到自己的生活圈,他们就全都成了方兹的拥护者,每个月会固定汇钱给净灵会,名义上是捐献,实际上则是被迫进贡。”
雀利儿愈听愈奇,对方兹的恶行也愈痛恨。
“至于三个月后还拥有自己的思想、不易被方兹控制的人,就再也别想离开这里,方兹会让这些人死得很惨。而前阵子逃走的六个人,其中一个是混进来想把净灵会的事刊上报纸的记者,他怂恿其它五名信徒逃回旧金山,以为这样就能切断与净灵会的关系…结果,他们没有一个活着,全都被我消灭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看起来虽然白净修长,但染上的血腥却一辈子都抹不掉。
“仇烈…”雀利儿忽然为他感到悲伤。
“所以惹上净灵会是件愚蠢又不要命的事,就算灵力俱乐部的力量再大,在这个孤岛上,你一个人不会是方兹的对手…”
“再加上你呢?”她冲口说出这句话。
“我?”他微愣。
“我和你,我们两个一起对付方兹!”她希望把他也救出这个黑狱。
“我们?别闹了!”他哈哈大笑,只不过笑声中充满无奈。
“为什么你不设法离开这里?为什么甘心被方兹当成杀人与骗人的武器?为什么?”她反手握住他的双腕,抬头激动地看着他。
“因为…是他把我养大的…因为我从小就答应把灵魂交给他…因为有了这个项圈,我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一手用力扯住脖子上的黑项圈,黑发因震动而垂落,神情激愤不已。
“仇烈!”她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急忙阻止他伤了自己。
她早就注意到他脖子上那无时无刻不戴着的项圈,起先她还以为是追求流行的时髦装饰,现在才知道那原来是方兹拴住他的东西。
仇烈挣开她的手,右手高举起枪,指着她的前额,沉声道:“现在你该知道自己的境况了吧?我不可能会和你联手反抗方兹,虽然我也恨他,但我注定要陪他一起下地狱…你走吧!趁方兹还未对付你之前快走!”
雀利儿静静地看着他,她终于比较能解了他了,他是一只困兽,陷在这个黑暗的地方,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才能获得自由。
要救所有的人的唯一办法,大概是把方兹杀了吧!
“走!”仇烈拿着枪示意她离开。
顺从地走出仇烈的房间,雀利儿虽被他用枪抵住,脑中还是不停地想着要如何才能完成她的任务,并把这个差劲的教会给铲平。
她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的,因为她“神算”是出了名的顽固,这点,相信仇烈不久就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