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的脑子该不会跟那铁疙瘩一样,没开窍吧!
平生听得一阵无语。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若是不让夏侯蕙继任天工山庄的庄主之位,夏侯天绝对会发飙杀人,项菱就是前车之鉴。
谁当下一任的天工山庄的庄主,非但是平生没意见,就是在场的英雄也懒得理会。
偏偏莫元却犟着一根筋要跟夏侯天拧到底,光是想想就让平生觉得发毛。
生怕将那已经入了魔的夏侯天逼急了,大开杀戒,将他也给牵连进去。
夏侯天冷声道:“师兄,你办不到,并不代表别人也办不到!”
“师弟,还记得天工山庄的第一戒条是什么吗!不准私下铸造邪兵,没想到你身为天工山庄之主,非但不以身作则,还首犯戒条,实是不该啊!”
“戒条,戒条算什么,那是人定的规矩,自然也可由人废除!”
夏侯天开口道:“邪兵,何谓邪兵!心中存有不该有的野心和**,即便神器握在手中,与邪兵又有何异!”
“而你口中的这把邪兵,却可以让我多活三年五载,亲眼看着天工山庄的未来步入一条安全正确的道路,有什么不好!”
说到这里,夏侯天转过头,冷冷的盯着孙鲁班,任谁都能看得出他那**裸不加掩饰的杀意。
“有什么不好!”
“……你接连杀了两位师侄,又杀了刘当和曹林,昨天还对孙鲁班和全琮下手。难道就不觉得有愧吗!”
莫元痛心疾首道:“看看你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同门相迫。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滥杀无辜……
残忍的将能够撑起天工山庄未来和希望的人才一一杀害,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正是为了天工山庄的未来,我才不惜以身入魔,借用这把邪兵的魔气,苟延残喘,亲手将依附在天工山庄身上的蛀虫一一的除掉!”
夏侯老在缓缓的抬起手中的虎翼,遥遥的指着孙鲁班,道:“天工山庄传承至今已有二十七代。每一代的庄主都为其倾注了无数的心血,才让它有今天的成就和威名。
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将它变成一件毫无意义的工具,将它的未来就此断送掉。哪怕那人权势滔天,也休想令我屈服!”
“爹,那你为何要杀了周公子,他并不是天工山庄的弟子,也无意权力之争……”
“闭嘴!”
夏侯天信手一挥,顿时涌起一股滔天的魔气,化为一只粗大的巴掌。将夏侯蕙的身子扇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锻造炉的炉壁上,手中的凤灵剑也因此脱手飞出,重新插在了锻造炉里。
“我将全部的心血都灌注在你身上。寄望你能挑起天工山庄的重任,而你却一心耽于儿女私情,浑然忘了自己肩负的使命。都是那个小子蛊惑你所致,他若不死。你焉能回归正途!”
夏侯天愤然道:“刘当、曹林、全琮这三人,我亲眼看到他们与孙鲁班私下交易。愿意投效江东,将天工山庄作为投诚的大礼相送,所以必须死!”
“老庄主未免太过迂腐!”
孙鲁班知道今天定然不能善了,也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开口道:“而今乱世纷争,想要有一番作为,就必须投向一方势力,如此才能发展壮大。
若是首鼠两端,到头来又能落得什么好处!”
“投向一方势力,便如飞蛾扑火,或许可璀璨荣耀于一时,终究还是会落得身死宗灭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