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旭日东升,万丈金芒,倾洒在蓝天碧海上,将整个世界渲染得璀璨迷离,如梦如幻。
平生和解语刚刚走出房间,却见甲板上早已站满了人影,目光犹如头顶的阳光一般火热,直直的盯着他们两,直将解语盯得满面羞红,一跺脚转身跑回了房间里。
“……早啊!”
平生难得的做贼心虚了一回,打着哈哈岔开话题道:“今天的天气不错,风和日丽,海天一色,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诗性大发。”
关兴戏虐道:“折腾了一宿,还有精力作诗啊!不过,就你这流氓痞子,会那高雅的玩意吗?”
“那是当然,小爷无所不能,无所不通,这就给你们吟上两首!”
平生倚着栏杆,眺望着远处的景色。
此时的楼船早已不是飞行于空中,而是遨游在大海之上,金红交接的波光粼粼闪烁,仿若一条巨龙夭矫于碧海之下,甚是壮观。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平生纠结的拧着眉头,思忖了半天,好不容易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海,真他娘的大,天,真他娘的广!听听,你们觉得这首诗如何,简洁明了,一语中的,堪称诗中典范!”
众人:“……”
“……那个。”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平生挠了挠后脑勺,讪笑道:“咱们现在到哪里了?离山海界还有几天的路程?”
浑身包裹在黑袍之下的左慈,手中拿着一面古朴古雅的宝镜,嘶声道:“咱们现在不过刚走完二十分之一的路程,按照眼前的速度,估摸还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山海界!”
平生大步走到左慈身旁。好奇的看着左慈手中的神器昆仑镜。
镜框苍白通透,像是用什么上等的玉石打磨而成。
镜面干净平滑,只是却倒映不出任何的东西,且其中似乎有一道道细微的伤痕,如同蛛网在蜿蜒着,其中一道通红的线路。尤为显眼。
“还要那么久!”
平生仔细的盯着那道线路上的红点,那应该就是他们的楼船,所在的位置,而今不过是走了二十分之一的路程。
平生双眉微皱,道:“我还是先回房打坐练功好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漂浮在这鸟不拉屎的海面上,非得把人憋出病来!”
平生刚刚说完,却见空中飞过了一群海鸥。欧欧的围绕在楼船上叫唤着,似是在抗议平生对它们的视而不见。
末了,还用行动来证明平生言语的荒谬,围绕着他,拉下了一堆鸟屎,这才十分潇洒的翩然离去。
“有没有搞错啊!还来!”
平生跳大神般,在甲板上躲避着从天而降的鸟屎,愤愤不平的叫骂道:“该死的畜生。别再让小爷碰上,否则非把你们给红烧了!哼。真他娘的晦气,小爷先回房了!”
关兴暧昧的笑骂了两句,道:“奸夫****,还想白日宣淫,不知廉耻!”
平生眯着双眼,威胁道:“二胖。我听说东海有蛟龙,蛟肉最是美味不过,要不你下去抓两条上来,给大家解解馋!”
赵统道:“不可造次,东海亦有龙宫。若是在此捕捉蛟龙,无异于与龙宫宣战,对我们极其不利!”
海面壮阔而又悠远,浪潮急剧时,犹如吹奏着一曲高昂的战歌,配合着天边变化莫测,时而犹如战马纵横,时而犹如兵甲往来的云彩,确实十分的动人心魄。
浪潮平缓时,微风徐徐,碧海犹如一面光滑明亮的宝鉴,倒映着天空的白云,悠闲而又宁静,让人觉得楼船像是行走于苍穹之上。
只是任何的美景,看久了都会让人产生审美的疲劳。
刚开始的几天,众人还能兴致勃勃的谈论着海里的龙宫,天上的楼阙,后来时间一久,谁都没有心思,继续去看那恒久不变的风光,全部躲在房间,亦或是坐在甲板上打坐练功。
日出复日落,送走了白天的光芒,平生等人终于迎来了寂静深邃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