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子看的出傲克也生气了,对刚刚说的话有些后悔。
傲克一边后退,一边喊道:“好,我走,算我酒井傲克...噢,不对,是牧野傲克...算我牧野傲克这辈子倒霉!爹不再是我亲爹,叔叔却成了爹,唯一的姐姐如今还帮着外人说话......啊......”湿润着眼眶,转过身,踉跄着准备离开。
泉子也哭红了眼睛,在后大喊道:“弟,姐刚刚情绪太过偏激,姐向你道歉。可是姐是因为疼爱你,才这么一直约束你啊。”
傲克没有搭理。
泉子接着道:“弟,希望你能理解。姐不在你身旁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傲克没有回头,将断剑仍在地上,双手擦拭着眼眶,大跨步走了。
泉子扶着朱何,瘫坐在地上,长长的睫毛上泛着晶莹的泪光。
她在想:
——弟,你若真要责怪姐姐,那我又能如何?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决不允许你胡作非为。
——你和朱何大哥都是姐心中最重要的人,我又怎么能让你们在此激化矛盾,我应当化解这些矛盾才是。
——看得出,朱何大哥其实并不记恨于你,你又为何还要对他步步相逼呢?你若真的逼急了他,那我到时候又该如何收场?
——现在朱何大哥昏迷不醒,我又岂能舍他而去?何况他的伤还是被我弄的。
——姐做的这些真的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理解啊?
泉子看看伤重的朱何,立即从自己的思维中跳出来,背起朱何,一路踉跄,却尽最大气力快步走着。
终于,来到一条巷子,看到一郎中。
见朱何伤得不轻,又见泉子累得不行,郎中速从泉子背上接过朱何,自己背起朱何送到床上。
泉子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郎中忙为朱何清洗伤口,然后包扎好。
泉子累得蹲坐在一旁,美丽动人的脸上竟挂满了疲惫与担忧,清澈透亮的大眼睛一直注视着朱何,注视着郎中为朱何疗伤的全过程。
不过再大的担忧也无法撑开已疲惫不堪的双眼,再强烈的感情也无法抵制生理上的疲惫。泉子趴在床沿渐渐睡着。
郎中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微微笑。
等泉子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件宽大的外衣,这外衣明显是男子的。
是谁这么好,怕泉子受冻,来给泉子披件外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