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爹既然做不到,那以后就别想再和紫伊说话了!”说罢,紫伊便转身离去。
这几日紫伊对荡风不理不睬,就已经让荡风伤破脑袋了,若是紫伊从此每天都不理睬自己,那日后的日子还怎么好过。见紫伊如此决绝,荡风没有办法,只得在后呼道:“紫伊,爹答应你!”
紫伊回过头来,欣喜地看着荡风,道:“爹,真的吗?”
荡风点点头,道:“真的,爹不再去剿灭别派了。”
“爹真好!”紫伊遂转过身,奔走过来,扑进荡风怀中。荡风无奈地摇了摇头。
紫伊走后,荡风一个人坐在房中,感觉被自己的女儿搅得头昏脑胀。心谋天下,却受制于自己的女儿,荡风变得焦头烂额。
他想:
剿灭各派,统领东瀛武林,是他毕生的理想,早在十多年前就已在脑海中构思好了,而且无影刀客、左君桑木、左君桑合、酒井冰流都已死去,已无人再可与我为敌,统一东瀛武林指日可待了。怎能因为紫伊,就半途而废了!
次日,他召集了几位分头领,来房中议事。并安排有人,在外专门注意紫伊,若是紫伊来了,立马先行进来禀告。
荡风道:“诸位,自今日起,我们议事都得小声,行动也要轻便一些。不可惊动了紫伊。”
“为何?流尊。”一分头领问道。
“紫伊不支持本流尊再去剿灭别派,故而日后出外办事,一定要记住别让紫伊知道了。”荡风道。
“紫伊小姐前几日不都还挺积极的吗?怎么现在居然不支持了?”一分头领道。
“准是去外一趟,受了外头某些人的影响了!哎!真不应该叫她出外的!”荡风道。
“那我们听流尊的,以后办事轻言轻语便是,绝对不惊扰到紫伊小姐!”分头领道。
“本流尊日后就少出外了,免得引起紫伊怀疑,可大事不能废,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诸位来完成了!”荡风道。
“小的绝不辱没使命!”分头领们一齐回道。
在腾野荡风做好工作以后,一刀流人出外办事,在一刀流内果然变得无声无息,让人产生一种天下太平了的错觉。加之荡风又时常去陪伴紫伊,紫伊还真以为荡风听她的话,不再剿灭别派了。
紫伊如此静静地待在一刀流内,也有些时日了,感觉也怪无聊的。
一个人的时候,再容易伤情怀旧。紫伊也不例外,她不知不觉地想念起某个人来——松上夷郎。想起三次被他抱起的情景,想起两人含情对视,在空中翩翩飘下的情景,想起在枯井中为她添衣而让他自己冻伤的感动,想起在他怀中那说不清的安全感和温暖感。
她安稳地趴在桌上,那轻眯着的双眸中释放着幸福和期待,如那含苞待放的花朵,芳香既释又留,又如那阴云里的月亮,朦脓之中释放着光芒。
思念是一种幸福,它让原本毫无追求的人变得有所希冀,让原本无依无靠的心有了寄托。
思念也是一种心病,它让原本无忧无虑的人变得多愁善感,让原本无拘无束的人变得满身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