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长真暗自苦笑:原来就是这么个办法啊。谢真人一路叫着飞出去,焦长真追赶不及,只得看着他的背影只有望尘兴叹。
谢真人飞到了碧野大山边缘,扯开嗓子叫道:“翁玄思,你死哪儿去了,我来找你了……”
正要往里面飞,就听背后有人喝道:“谢斯令,你鬼叫什么?叫魂儿么?”
谢斯令转过头,果然见翁玄思从一处山坳处走出来,神色端严,眉宇间带着一丝凝重,笑道:“你出来了?我刚说你死哪儿,你就说我叫魂儿,要不要配合的这样紧密?”
翁玄思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回去吧。我头疼。”
谢斯令也肃容道:“事情严重?”
翁玄思道:“事情是一方面,关键是看着你头晕。”说着起身往群峰方向飞去。
谢斯令跟在后面,道:“若只是为了我的魅力倾倒那倒好了,我就怕事情严重,把我这一身老骨头扔在这里,给你们天心派陪葬。”
翁玄思道:“你们来了几个人?”
谢斯令道:“加上你,就是三个。”
翁玄思眉头一皱,道:“这么少?”
谢斯令道:“这就不错了。你知道如今什么岁月?裂缝一道道的出现,妖邪遍地,元气还在散逸,哪一家过的好了?就算是最阔绰的道宗也不是当年了。这回他们好歹还派出一个灵爻,那是灵爻散人自己喜欢你们家老四,这才肯来,其他没交情的谁会来?你倒还是当年么?”
翁玄思道:“休提当年,提了叫人生气。我天心派给修道界担着这么大的担子,竟也无人支援。倘若我门一倒,我看谁能置身事外?”
谢斯令悠悠道:“其实我们巫山也有愿意来的,是我给挡回去的。”
翁玄思道:“为什么?”
谢斯令道:“我怕他们心术不正。说句难听的话,你们天心派现在实在不宜随便接引外人。天下的宗门,谁有你们地盘大,资源好?你们实力也不如之前了。凭着当年七祖纵横九天的威名,没有人敢轻易动念。但现在不同,若让有心人进了钧天大幕,见你们人才凋零,难免起觊觎之心。天心派就如三岁孩儿拿着黄金,不出家门还好,行走于闹市岂非找死?”
翁玄思道:“天心派是三岁小儿,我翁玄思却是守家的老狗。谁敢动我的门户,动我的徒儿,叫他来试试。”
谢斯令沉默,缓缓摇头,道:“你为后辈们殚精竭虑,不知道有几个能理解你的苦心?但愿他们好好地,别出个忤逆种子。”
翁玄思一听便知道他意有所指,道:“你那孙儿……还没找到?”
谢斯令道:“找个屁,让他死在外面吧。”
翁玄思道:“我看你头发白了不少,看来是操了不少心。”
谢斯令揪了揪胡子,道:“你看出来了?这还是我醒悟的早,不然头发不但白了,还得秃了。我如今看透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休为儿孙做牛马。那忤逆小子,随他去吧。”
翁玄思感慨道:“那孩子确实是难得的奇才,等他迷途知返,你们天问神宗大兴有望。”
谢斯令道:“真有那么一天?倘若果然有,到时候我一定亲自来向你吹嘘,我天问神宗的好继承人,你们天心派八辈子也没有,哈哈哈哈。”
翁玄思不以为然,就想把自己的幼徒拿出来气这老儿,转念又想:升平虽然天资卓绝,但现在还不成器,让这老儿见了,难以心服。等我将那孩子教养几年,成了合格的继承人再领过去给他看,定叫他心服口服。
两人一路谈话,到了天斗观。灵爻散人独坐殿中,眼观鼻鼻观心,肃穆至极。
翁玄思先向灵爻散人问好,接着道:“贫道去看了那阵法,果然是大障山独有的月门索钥阵。”
灵爻散人闻言目中精光大盛,道:“来了多少?建了多少?”
翁玄思道:“现在还不清楚,有劳二位跟贫道一起去寻找。若贫道没猜错,这阵法至少布置了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