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见江鼎,笑道:“江道友,还记得夏侯呈呢?好久不见。”
两人寒暄几句,夏侯呈跟着进来,道:“看来江道友是一号,我是二号了。道友先来,我等着。”
江鼎笑道:“也罢。”说着问常观道:“还有一道手续,是什么?”
常观怔了一下,道:“哦……就只剩下……等着去拜见几位前辈师长了。现在前辈不在,这个手续容后再说。你可以走了,我给夏侯道友办理。”
江鼎也不多说,对夏侯呈道:“先走一步。”夏侯呈道:“到外面等我啊,咱们好久不见,我有好多话要说呢。”
江鼎出了阁楼,就见一道剑光闪过,宁邪真从天上落下。
江鼎忍不住笑道:“道友,我本来以为你落后一步,没想到不止一步啊。”
宁邪真道:“有人抢了先?”
江鼎点头,宁邪真道:“没关系。一会儿让他退后就是了。”
江鼎忙道:“且慢,那也是我一个故人,高抬贵手吧。”
宁邪真淡淡哼了一声,道:“我来得晚,不是没赶上你,是在路上遇到了人。”
江鼎道:“能把宁兄拦下来的人,面子不小啊。是朋友?”
宁邪真道:“素昧平生。”
江鼎好奇,道:“劫匪?”
宁邪真道:“你倒真敢想——不知道叫他听到会怎么想,毕竟是你的朋友。”
江鼎问道:“哪一位?”
宁邪真道:“你认得罗云从?”
江鼎恍然,道:“原来是齐王殿下。我倒忘了,他是青屿山的弟子,或许在这里。莫非是截错了人?”
宁邪真道:“或许。不过他也知道你我有交情。他叫我给你传一句话。”
江鼎道:“什么?”
宁邪真道:“叫你小心洞阳派、会仙坛和东白源三个门派。”
江鼎瞳孔一缩,紧接着平静下来,道:“我知道了。”
宁邪真道:“你得罪的人真是不少,这才几日功夫?怎么做到的?”
江鼎叹气道:“我也奇怪呢。”虽然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过飞来横祸这种事在修仙界再平常不过。江鼎也不过做了当时当刻理应做的选择,便被人惦记上了。
不过这种事,在他下山之后每一天几乎都在发生,他早已习惯,也不在乎。就算是入大宗门的机会,他也并不在意。无欲则刚,有手中的剑,他又怕什么呢?
这时,就听夏侯呈笑道:“又有人来了,嘿,三号,怎么称呼?”却是夏侯呈从里面出来,边走边打招呼。
宁邪真一言不发,转身就走,霎时间消失在视野之外。
夏侯呈摇头道:“好冷漠的家伙,真不像话。”
江鼎暗中无奈——要不是看在自己面上,恐怕刚刚那一句话出来,夏侯呈的喉咙上就多一个窟窿。
“混账!”
殿阁内,一个青年指着对面道士的鼻子骂道:“我叫你让那小子点上魂香,你没听见么?你为什么让他走了?”
那道士暗中撇嘴,分辨道:“刚刚有夏侯家的人进来了。夏侯家,本地的地主,宗门都不敢得罪的。他又和那小子相熟,万一给拆穿了怎么办?”
那青年怒道:“混蛋,一个筑基初期的小字辈,你也畏首畏尾。我找你做正事真是瞎了眼。”
那道士心道:那你找别人去呗。但碍于那青年身份,不敢直言,小心翼翼道:“侯师兄,你看之后……”
那青年怒道:“之后,之后当然是继续盯着,有机会就动手。没有机会就等机会。就算这几天没有机会,天荒观里难道还没有机会么?他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那道士心道:好像没我事了,挺好,这地方夏侯家势力大,我可不愿管这事。在这里随你去,等我回了山门,你还管得着我?
这时,那青年道:“只是有一件事你做的不错。”
那道士一愣,青年继续道:“把那个棘手的天字一号牌给了他,倒是省了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