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客人还不晓得这是怎么了,不过下一刻他差点没鄙视死自己。
这儿可是地府啊,前头领路的这个人可是地府客栈的招待啊。身为地府的人怎么可能牵扯到阳间的法律问题吗?自己刚才说那样的话,确实是在找死呢。
这边的客人。已经郁闷到不知道该如何的鄙视自己了,而那儿的张思凡呢?很显然人家根本没在意客人那纠结的表情,安静的看了一会儿客人后,张思凡突然开口说道:“你刚刚说你擅长遗产方面的纠纷?”
“啊。是的。“
奇怪了,为什么这位招待这么在意遗产方面的问题,难道这房地府的招待还能跟人类有遗产纠纷吗?
虽然这心里头觉得奇怪。不过客人倒也没有傻到去问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所以也就点头应了。
而张思凡呢。则像是捡到宝贝似的,态度瞬间就变了。
他刚才还在纠结遇上这样的事该怎么办呢,现在好了,老天爷居然给他白白掉下一个鬼律师,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的话。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自己应该没说错什么吧?因为没有吧?可为什么总觉得,这位招待看自己的眼神瞬间就不对劲了呢。
那种好像贪婪的豺狼突然看到一堆凭空掉下的肥肉的眼神,真的让他心里好别扭啊。
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这位客人小声的问道:“那个,您有话要说吗?如果有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开口呢?这样看着我,我这心里头总觉得瘆的慌啊。”
明明都已经是鬼了,哪来的心又要怎么瘆的慌哦。
对于客人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张思凡才没打算搭理呢,他现在啊,就是想好好的用一下这个免费的鬼律师呢。
用力的挥了挥手一副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重点,张思凡开口问道:“既然你是律师的话,那么我问你一件事。”
“你请说。”
“是这样的,你的奶奶名下有一块地。你从小就跟你奶奶住在一起,你的父母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而你的奶奶呢,膝下也没有其他的亲属子嗣照顾她。突然有一天,你奶奶的大儿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你的奶奶跟他发生过争执,因为她的大儿子想要拿走她的地去卖。你的奶奶已经明确表示了自己不喜欢那个大儿子,并且也口头说了自己的财产绝对不会留给她的儿子。可是后来奶奶过世了,就留下小孙女一个人跟那一块地,现在那个大儿子又要回来拿走自己的那一份遗产,请问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这样的事情,听着虽然挺曲折的,不过在现实的世界里,却非常多见。为了所谓的遗产跟所谓的房产,这亲人直接对簿公堂的可不少见呢。
这样的事情,这个律师还真见过不少呢,当即便皱着眉说道:“那位奶奶也有留下字面的遗书之类的。”
“没有。”如果老院长有留下遗书的话,现在他们也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那么,当初他在发生争执的时候,可有第三方作证,证明那位奶奶确实说过自己的财产不会分给这个大儿子。”
“这个嘛!她的小孙女算吗?”当时就只有老院长跟小米还有那位大伯在呢,如果要说这个第三方的话,就只有小米了。
“这可不行,那个孙女现在也算是遗产的继承人,她的供词是做不得数的。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啊?”
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果还有其他人可以作证的话,他们也不用这么纠结了。
简直是一口长气几乎都要将肺部里头的废气都吐了出来,张思凡几乎都快纠结死了。那位客人呢,根本就不需要张思凡回答,从他的反应就看得出来。
他们的问题,有点棘手啊。
“这样的话,真的有些棘手了,毕竟那位老人离世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任何字面上的遗书,而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大儿子,正好还是第一顺序的继承人,孙女在继承法里头,是第二顺序的。”
“哎,就是这样我们才困恼啊。”
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连面前的这位鬼律师都说没有遗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不利的。总不能这个时候,他去询问判官老院长到底投胎到什么地方吧。
先不说这投胎之后的遗书法院那儿接不接受,单单就是现在的老院长,连话都不会说呢还立遗嘱呢。
这下子可把张思凡给纠结的啊。
“不过!”就在张思凡异常纠结的时候,那位客人又开口说道:“不过这遗产,虽然那个大儿子是第一顺序的继承人,不过她的孙女,倒是可以代替自己的父亲继承父亲那一份的额度。所以也不算是所有的遗产都被人拿走的。”
继承一般的额度,那不是意味着孤儿院还是要被拆掉的?可问题就出在,他们不要孤儿院被拆除啊,张思凡觉得自己都快抓狂了,当即非常明确的说道。
“不行,我们要的不是一个额度,是所有,一分一厘都不能留给那个没良心的人。”
在这种没有遗嘱又要剥夺第一顺序人的继承权,实在太麻烦了。张思凡的要求,还真不是普通的困难呢。
如果对方不是地府的招待的话,这都已经死了的客人,才不要烦心这一件事呢。
“虽然不想这样说,不过就目前的这些证据,对于你们来说确实不利。”
“那怎么办?”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鬼律师,还以为终于有法子了,谁知道对方却跟自己说非常不利。
这不是让自己欣喜在给自己失望嘛。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此时的张思凡,心情那叫一个糟糕啊。而张思凡的心情糟糕了,虽然不见得会让客人倒霉,不过谁也不能保证不会让客人倒霉啊。
他那儿阴郁了,而这儿的客人心却提了起来。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可绝对不能让招待带着阴郁的心情离开这儿啊。
眼珠子又微微一转,客人倒是有一个法子了。
虽然对于律师而言,这个法子可以说是失了自己的职业操守。不过他这会子都已经是个死人了,这操守什么的偶尔不要一次也不打紧的。
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客人轻轻的笑了。
“从案子上分析是对你们不利,不过也不一定要采用那么正大光明的打官司的法子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