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只是一个不学无术虚有其表的二世祖,看到走道里面一片的血腥和混乱,他自然是吓得腿软,但是也因着他刚刚杀了一个丧尸,再加上几个女生躲在他后面尖叫祈求他保护,于是便陡然生出一股豪气来,扛着椅子对上了丧尸,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幸运,凌风激发出了火系异能,这下,他更是被那几个被他保护的女人吹捧起来。被吹捧的他变得更加飘飘然,很是有那个勇士气概地开始横扫酒吧。不得不说,初期变异的丧尸其实只要克服了内心的恐惧,直击死穴,也没那么难对付。
凌风渐渐得意了起来,将酒吧里面的幸存者聚集起来,统一收集物资和食物,他有一种我是老大的非凡感。以酒吧为根据地,他聚集了几十个原来就在酒吧中的幸存者以及后来逃难到酒吧里面的人。那一段时间,他作为一个幸存者队伍的带领者,混得还算是不错。
后来的一天,一个来到酒吧里面就已经是重伤员的人发生了异变,它变成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变异型丧尸,而以当时异能者也不过是零阶的水准的情况,酒吧里面,没有人能够战胜它。
那一天,酒吧里面的绝大部分人,都死在了那只变异丧尸的手里,他甚至为此爆发出了水系异能,但是,依然敌不过那只变异丧尸。最后,他拼着重伤,将变异丧尸引到了陷阱里面,使用了剩余的最后一颗手雷。
这是杀敌一千,自损800的招数,因为,凭他当时的能力。已经无力跑远了,爆炸的威力直接覆盖了变异丧尸和他两个人。重伤之际,他看到眼前出现了一颗摧残美丽的晶核,于是拼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信念,他将晶核塞入了口中。
后来,后来的事情,变得有些奇妙。当他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上的伤,没有那么严重了,他好像在一瞬间。身体素质和精神状态,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他似乎感觉到有一扇什么大门,在他面前敞开了。觉得自己的状态从来没有那么好过。
恢复孤身一人的凌风去找过自己的家人,他想看看自己的父亲和兄弟们是什么结局。只是,那座宅院里面已经人去楼空,花园里草草掩埋着几具尸体,都是家中的下人的。还有一座稍微好一点的,简单的木头墓碑上写着,埋的是死老头子和死老太婆。那两个可从来没有将他当人看过。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大概是已经被彻底地忘记和抛弃了。
末世很容易改变一个人,它将每个人都从天堂送进地狱,然后,让人们自己来选择,到底如何改变。
从那个时候开始,凌风开始变得自强,他发现自己的体质变得非常好,以前被酒色和毒品掏空了的身体在一段时间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强壮,他的异能也越来越强,成为公认的强者。不断地战斗,不断地变强,他的性格也慢慢被磨练,有了很大的改变,遇到以前曾经认识的人,没有人能够认出他来,因为他,好像得到了新生一般,成为了另外一个人。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总是会变得不一样。
那枚神秘的晶核所带给他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改变,更多的是一些知识和记忆的碎片,虽然凌乱,有很多的残缺,但是,仅凭他脑中的那些碎片,他就能够得到和知道很多的东西。那些知识,都超前于他现在所在的这个时代,比如,该如何设计出一张城市规划建设图。
在机缘巧合之下,凌风和几个各个家族里面的优秀青年相识,结交了几个好友,慢慢地和他们走在了一起。他只是一个人,而一个人的能量,总是微弱的,只有在集体之中,所有人的力量加起来,才能够做出巨大的改变。
他们合作建立了和平基地,成立了北方联盟,共同管理和维护这个在末世慢慢成长和强大起来的栖息地。那是一段奋斗的时光,虽然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艰难和困境,但是非常地有意义。他和那些兄弟们,是真的生死之交,彼此信任,彼此托付,为了给自己,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给那些幸存者们一个栖息之地,每个人都付出了很多的代价。
和平基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强,北方联盟成为了和平基地真正的统治者,他们的手下,有很多的精英,人才,他们甚至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凭借着这个基地,与其他大型基地比肩。
然而,人,也在一天天的改变,慢慢地,随着权力越来越大,地位越来越高,曾经坚固牢不可破的友谊,终究还是出现了裂缝。
他们都沉迷于权位所带来的优越和掌控感之中,觉得自己拯救了数百万的末世幸存者,觉得自己就是人上之人,可以掌控一切,掌控别人的生死存亡,自己的一个决定,就可以影响整个基地的运作。为此,他们之间,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每个人都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定才是最正确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和平基地最重要的掌权者。
那个时候,他也是如此,他感到骄傲,为自己的强大而非常的骄傲,他可以做到一切他想要做到的,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为此,他已经到了不愿意有任何低头的地步。他找到了他的家人的消息,便自以为好心地去帮助家人,这时候,曾经辉煌的凌家已经彻底的没落了。他的父亲因为某个特殊的原因与他的大妹妹发生了*,他的大妹妹为此羞愤自杀,父亲也因为羞耻和被全家人排斥,失踪不明,那个名义上是他的母亲的女人和他的二妹妹,为了努力维持末世前的脸面,拿他的兄弟努力赚来的粮食和晶核去购买那些没用的化妆品,皮包和衣物,因此而被他的兄弟给关起来惩罚,他的哥哥在一次战斗中失去了左脚膝盖以下的部分。只能在基地里面当一个行动不便的文职,他的弟弟,觉得他提出的帮助是一种恶劣的施舍,将他赶出了家门。
那一天,是一年一度的天灾日子,那一天,他淋着如瀑布一般从天而降的大雨。他看着剧变的天色。后面的门他没有脸面再去敲。其他可以去的地方又有些远,在这种天灾的日子,在外面走动。是一种危险。他就那样看着深沉如墨的天色。突然,他一切的骄傲,那种位于人上之人的虚荣感,那种做了多大多大的成就的优越感。都离他而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末世之初自己对于末世的那种勇敢和自强。只沉溺于权位的好处里面,向众人施舍他所谓的好意,他沉醉于别人对他的吹捧和阿谀奉承,一旦有人反对或者对抗他。他就会使用他的权势来对付那些不自量力的人。他变得和末世前的自己没什么两样,甚至,比末世前的自己。更加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