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回来了,带着六个伤兵回来了,其中两个是硬扛着回来的,被机枪子弹打穿了腹部,快不行了。
“连长,这敌人反应太快,差点被围上”小张有些不适地着脚边的大灰,“要不是大灰带路,只能硬拼一把了”,忍了忍,小张最终没有把大灰吃人的事情抖搂出来。
偷袭都能搞成这样,来敌人使上了老兵,这仗不好打了;着朴姬善在紧张地包扎伤员,大力、高翔、郑军眼神凝重。
三个人的第一反应,是要把这个情况尽快上报,以免队伍吃亏。
在罗二强硬建议下,大力和高翔,勉强同意了他的意图,准备率队北返。
小张的弹雨,让山谷外的敌人吃了大亏,直到夜色降临,也没敢再进山谷。
大雾已经散去,无月的夜晚,山谷里漆黑一片。
罗二、小张带着四名战士,站在血腥的草地上,着远去的队伍,现在就剩下他们几个人了。
朴姬善背着一部电台,和大灰一起,站在罗二的身后,目送大力他们消失在山谷尽头。
郑军走了,他们要返回部队。穿着厚实的伞兵夹克,带齐了长短枪的郑军,背着鼓囊囊的野战背包,紧紧拥着罗二,“兄弟,一定要活着,有机会去我那里喝酒。”
罗二放话了,枪支弹药给养,任郑军随便拿,只要拿得动,让这个军中大汉唏嘘不已,早点碰到罗二就好了。
“屁话,老子活得比你长”,罗二不舍地和郑军挥手告别。
原本弹尽粮绝的郑军,带着披挂整齐的手下,消失在夜色里,奔向自己的战场。
大力也走了,带着让罗二头疼的高翔走了,率领一帮子轻重伤员,返回了春川一带。
大力一声令下,手下的兵们,把六们迫击炮拆开,每人扛上一个部件,除了抬担架的士兵,谁也没闲着。咱们没有家底啊,大力如是说。
临走,高翔做了件让敌人发指的事情,也让罗二对他的法有些改观。上百名伞兵俘虏,在高翔的命令下,被扒得干干净净,遮羞布都没剩下,光溜溜扔在石台上。
高翔的理由很充分,自己伤员太多,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俘虏,只能就地释放;至于扒光了,那是怕俘虏携带危险物品。
高翔也出来了,自己带不走这些家伙了,不知道罗二搞得啥鬼,这些膀大腰圆的西方壮汉,象被抽去了骨头,就那么一直软在地上,连动动手都难。
这些俘虏,被罗二收取了精血,浑身瘫软地躺在地上,惊慌地眨着眼睛,任由面前恐怖的**士兵,摆布着他们。
深夜的寒风中,一条条或白或黑的赤条大汉,均匀地摆放在宽敞的石台上,整整齐齐,享受着清凉的夜色。
本来就一天两夜没吃没喝,再经过一夜的考验,到了明早,能喘气的,那是好汉。
“走吧,敌人前进,咱们也前进”,罗二收回目光,带着队伍,钻进了山里。
天色微明的时候,在距离山谷两公里远的一个山头上,罗二和朴姬善,趴在伪装下,张望着远处。大灰趴在罗二身边,沉闷地着鼻子前边的野草。
这是一个典型的土山,没有树木、灌木,就连地面的荒草,也只有几公分高,根本藏不住人。山顶是一个巨大的凹陷浅坑,给了罗二隐蔽的机会。
拿出两个宽大的伪装,自己和老婆,加上大灰用一个,小张和那四个兵用一个,亲疏分明;这是敌人仓库贡献出来的,原本是伪装火炮用的,现在便宜了罗二他们。
山上的积雪已经消逝了,但潮湿的地面,趴久了也难受。
用朴姬善的薄纱巾,蒙在望远镜的镜头上,罗二举在眼前,盯着山谷的动静。目标距离太远,不是眼睛可以到的,就连目力夸张的罗二,也不清。
罗二不相信,敌人在这个不知名的山谷,跌了个大跟头,还不找回场子;现在,是戏的时候。
太阳升起来了,今天是个好天气。
南边的天空,三个黑点闪现,飞快地向山谷滑去,不带停顿地,流水般接连着俯冲下去,紧接着拉起,甩下了几个更小的黑点,砸向山谷里。
直到闪光夹杂着浓烟,从山谷里腾起,罗二才听见隐隐的爆炸声。着那闪动的橘黄色火光,罗二暗吸一口凉气,燃烧弹!
好吧,那些可怜的俘虏,冻了一晚上,终于可以烤火了,但愿不要成了烤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