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此次从体内冒出的寒冷之意更盛刚才,而且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器量里正在沸腾的灵力。
虽余乘风器量内的灵力并不充裕,可此刻却是像炸开的油锅一般,翻滚着,这寒冷的气息,也似乎是随着器量内的灵力翻滚而更盛。
突然之间,余乘风便倒在地上,尽管此刻他身在丹山,但丹山的异常高的温度似乎根本无法压制住体内的寒气,寒气瞬间布便全身,就连余乘风的毛发都闪耀着寒霜。
比之刚才还要难受的感觉,涌便全身,余乘风再次呼吸不畅,且全身犹如刀绞针扎。
难不成碧露丹的灵力才从体内挥发?如果真是这样,那...
全身的疼痛已经让余乘风无法去思考任何事物,就连此刻余乘风器量之中翻滚的灵力,正在快速增长,他都没察觉到。
“啊——”余乘风在地上抱头翻滚着,他此刻潜意识里只有疼痛,竟是忘了若是召唤出魂体中的两剑,便能压制住这股寒气。
不过,若是余乘风真利用两剑来压制寒气,到时候他将剑再次收起的时候,寒气依然会侵蚀全身。
就在余乘风翻滚一阵子后,突然,从余乘风身上散发出一股气,这股气猛然从四面八方涌去,似乎也冲散了不少体内的寒气。
余乘风也由此,意识清醒了不少,当他察觉到器量似乎已经进阶到聚气二阶时,不由一笑,可高兴不了多久,寒气再次从身体之中疯狂涌动着,察觉到寒气的余乘风猛然深吸一口气,瞪着丹山那座高塔。
趁着意识还够清楚,余乘风立马拔腿就向着那高塔奔去。
在丹山生活了这么久,也知那高塔是丹山温度最高的地方,且里面有一个丹炉,无妄宗大批的丹药就是从这丹炉中炼制而出。
转眼间,余乘风便来到了高塔旁,高塔的高温确实是降低了余乘风体外的寒气,可体内依然如似冰窟,侵蚀着余乘风的每一颗细胞。
眼见临近高塔仍无法祛除体内的寒气,余乘风冒着体表被灼伤的疼痛,趁意识还够清楚,朝着高塔一层的一扇门行去。
高塔一层的门的模样为半圆形,不过两人高,也不知是用何木所制,在这般高温下,尽是不化。当余乘风走到门旁时,渐渐只闻身上传来一股焦臭,身上的衣服被这高温烫得皱褶,且表面皮肤许多地方都已经烧焦。
“额...”余乘风承受着体内与体外两种截然不同的疼痛,紧咬牙关,低哼了几声,随即又深吸一口气,憋住。
在这般的折磨下,余乘风走近门旁,一手伸去,想要将这门给推开,却发现此刻的力道,不足以推开这扇门,且这门板上,犹如烧红的铁块一般滚烫,触手,掌上便脱了一层皮。
此刻的难受比之刚才要强上数倍,余乘风的**可是死而复生,意志力也比刚才坚强许多,要不然也承受不了此时的难受。
若是不进这高塔的丹炉之中,恐怕是无法压制住体内的寒气。不逆千番难,何成大道?古神话中,那些有飞天遁地,排山倒海大能的神人们,谁又不是在这万般劫难之中,才证己道,威名击古今。
度劫难、气运都是修者证道不可缺少的因素之一,修者往往会因这两种因素,从而一跃千里,破瓶颈。这二者都非悟道,而是天地自然形成的一种定律,也可是大道自成的定律。
而这种定律,也被这世上修者所知道,甚至于有些修者,自寻劫难。可不知为何,寻者有心,大道无情,寻难的修者,无非只是自讨苦吃。
或许过于牵强的劫难,并不被大道所认可。大道无形,双生太极,正负二面,凡事有利必有弊。余乘风得碧露丹可谓依仗气运,而却又因这气运有此劫难,他这次的得与失,喜与悲,可是因果,也是符合太极正负二面。若是余乘风能熬过这次劫难,必得大道所赠的果,若不能,余乘风也不过是大道、天地正负双面的过客。
“...磨难,我...我余乘风有何惧栽?”承受着冰火两重狱的余乘风,虽是话语颤抖,但可见其心,其意志力,远不是刚才在丹山对岸时,想要寻死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