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月华如水,高挂天际。
恒峰之巅,寒风凌凌,吹在身上,如似利刃划过。
地上白雪茫茫,反射着月华光影,显得格外诡异。
一个人影,被月光拉长,投在雪地上,使之大片雪地被影迹遮住。
风吹过时,只听衣物烈烈作响声。沿着影迹望去,那是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他站在恒峰之巅的悬崖旁,俯视着下方云层,一动不动。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这人还是未曾动分毫,仿若一尊雕塑一般,孤单的伫立在悬崖边,如霜的光芒印在他的身上,使之整个人看上去如此寒冷。
终于一股气息从他后边出现,黑袍人淡淡侧过头,道
“来了?”他说话时,很是怪异。有男、女、老、少四种声音,使人根本辨别不出哪个声音才是属于他的。
黑袍人后面出现的那人是一名老者,他身着道袍,满头白发,布满皱纹的脸上,其双眼如似猎鹰般。此人正是恒山道主。
道主慢慢走到黑袍人旁边,低头朝下方被月华印成淡银色正在翻滚的云雾。
过了好一阵子,道主轻叹一口气,道
“这一次我恒山派损失还真有点大。”
黑袍人面对月光,但月光却不能穿透照射在他脸上,只能看到黑袍人模糊的一张脸。
“一年都过去了,又说这事,你只看到眼前所失,却没看到将来所得。”
“所得?”道主话中带有讽刺,道
“谈何容易?如今我派人员都不敢出山门,奉信者更是不如一年前,若说将来所得,恐怕贫道也没那个年岁看到。”
恒山论道一事,弑仙阁抓走了许多的仙童,对此诸多势力怀恨在心,若是恒山派有人敢离开恒山,便会受到其他势力的报复。
虽然当时说好结为同盟,一同寻找失踪仙童的下落,但是恒山派在外的人员陆续失踪死亡,这也使道主有了警惕心理,命令派里所有人不得出山。
那些失去仙童的势力,总想抓住机会,将恒山派给灭了。可恒山派根基雄厚,纵使是那些超然的大势力,也不敢轻易采取这样的决定。这些超然势力虽然可以灭掉恒山派,但也担心在灭恒山派的时候,其他势力会虎视眈眈。
正因有其他势力的牵制,所以恒山派到如今,依然安然无恙,只是没那么自由。
“说这些没意思,你已经没有退路了。”黑袍人声音怪异,四种声音同时发出,根本听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道主幽幽叹息,道
“你这话贫道虽不爱听,但也是事实。”良久过后,道主又道
“为自派私欲,做出这等事,实在有违贫道初衷呐。”
黑袍人双手背负,仰望明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