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小尼姑的那一刻,墨蚺就知道,来的这个,十有八九是是雪域毒蛛了。没想到她胆子如此之大,大白天就出来谋害人命。
墨蚺按兵不动,他倒是要看看,这毒蛛打算怎样害人。只见那小
尼姑走到床边,她看着躺在那里的蒋扬多吉,竟是双目含泪,久久不能自拔!她双手握住蒋扬多吉的右手,将手贴到她的脸上,抑制不住的呜咽声从她口中发出。
多蚺万万没想想到,自己等了半天等来的雪域毒蛛,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莫非这小尼姑并非谋害蒋扬多吉的毒蛛,而是另有他人?
正在这时,从门口又进来了一个小尼姑,此人同样美艳动人,墨蚺从没想过,这年头,连尼姑都变得如此漂亮了。不对,这人身上的煞气好重,同样是美艳的外表,比之站在蒋扬多吉旁边的那个,后进来的这个才更像是雪域毒蛛啊!
自打第二尼姑进来之后,第一个尼姑便全身紧张,似乎是进入了备战状态。她看向后进来的那个尼姑,沉默了片刻,终是开口说道:“你将他害得还不够吗?莫非你还要来取他的性命?”
随即,他便听到那个后进来的尼姑笑了起来,她笑了一阵,这才说道:“哦?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你计么时候听过我的动手之后留下活口的?”她顿了顿,再次看向那第一个尼姑说道:“我麻烦你不要变成这个样子,看了让我恶心!你以为你变成女人的样子,就真的成了女人吗?况且,在你与他欢好的时候,你还能保持女人的形态吗?
可笑!”这句话正戳中了那第一个尼姑的要害,是啊,即使现在幻化成女人的样子又有什么用?迟早蒋扬多吉还是会知道“她”其实是个“他”!“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她”变成了一个极其美貌的男子,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喉结、平胸和那高挑的身材,但从他的脸看的话,那完全是一张雌雄难辨的脸。此刻,他用好听的男声说道:“蓝蛛儿,我随你离开,今后再不踏足此处,你留他一条命吧!”蓝蛛儿却并不领情,她愤恨地说道:“踏雪,你迟早都要跟我走,但是,这个人却留不得!”踏雪听了蓝蛛儿的话,似乎并不意外,他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蓝蛛儿冷笑道:“除非你喝下“情殇”然后再种下我的“钟情盅”从此以后,只对我一人钟情,再无杂念!”那踏雪沉默了片刻,留恋的看了看床上的蒋扬多吉,最终一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先为他解毒!”
蓝蛛儿面带胜利的笑容,说道:“好!你早这样不就好了?这两千年来,不都是我们俩一起渡过的吗?你不过遇到这个喇嘛几个月的时间,竟然让你背弃我们两千年的感情,你让我情何以堪?”
踏雪有些不耐地说道:“蓝蛛儿,别再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话了,你赶紧给他解毒吧!你给他解了毒,我自会随称离责的。”
蓝蛛儿眼中闪烁着妒恨的光芒,虽然很快便被她隐去,但是仍然被躲在角落里正对着蓝蛛儿的脸的墨蚺看到了。墨蚺从刚刚两人的对话中,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没想到这还是一场三角恋,只是,这场恋爱中,男主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劈腿的。女主妒恨交加,终是对那男“小三”下了毒手。这耽美剧情,还真是精彩!
只见那蓝蛛儿从口中吐出一个蓝色的光球,光球从她手中飞出1
停在了蒋扬多吉的面门之上。踏雪紧盯着蓝蛛儿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又耍什么hua招。
光球突然光芒大盛,只见一股肉眼可见的黑色雾气从蒋扬多吉的脸上被吸入了蓝色的光球,片刻后,蒋扬多吉的脸上总算恢复了正常,只是略显苍白。
蓝色光球从蒋扬多吉的面门上飞回到蓝蛛儿的手中,蓝蛛儿随即便将光球吞入口中。踏雪连忙走到蒋扬多吉的身边,抓起了他微凉的手,替他把脉,见他确实已经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蓝蛛儿手中已经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踏雪回头见到那小瓷瓶,目光一紧,那瓶里装的是什么,他自然再清楚不过了,饮下“情殇”便会将曾经爱过的人彻底遗忘,或许,这对他来说,便是最好的结局,他与蒋扬多吉,原本就不可能拥有未来。蒋扬多吉记住的,不过是他幻化而成的小尼姑白玛,而并非身为男儿的踏雪。只是,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的疼?好吧,饮下那情殇,从此便不再有爱,不再有情,心死了,便也不再会疼了。
他用微颤的手,接过了蓝蛛儿手中的“情殇”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看还未清醒的蒋扬多吉,打开瓶盖,仰头饮下。饮下“情殇”的踏雪,头疼欲裂,他脑海中那一幕幕关于自己和蒋扬多吉的在一起的片段,被无情的撕碎,与此同时,被撕碎的,还有他的心!
无法忍受剧痛的踏雪,最终晕倒了。蓝蛛儿扶住了正欲倒地的踏雪,将他放到了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她深情地看着踏雪,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自言自语地说道:“踏雪,我们俩才是一对,这是从我们出生便决定了的,两人的性命被绑在了一起,如何能分得开?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我们和人类,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更何况,你找的还是个男人……”
说到这里,她回头恶狠狠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蒋扬多吉,她站了起来,从她口中吐出了无数道蛛丝,直喷向蒋扬多吉!
然而,正在此刻,从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闪过一道黑色的光芒,将蓝蛛儿的蛛丝尽数打断!蓝蛛儿一惊,她显然没有料到在这间房间里,竟然还有其他的人存在并且,她完全没有觉察到这个人的存在!自从她来到这片雪域除了一千年前遇到的那个人,再没有别人能做到如此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