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咬牙切齿,心中狠狠地发着誓,双手一扬,身体诡异地扭曲成一道奇怪的形状,从胸到腰不知如何横着让出半尺,绿剑贴着肋骨就划了过去。
成功躲开了。
壮汉心中方要庆幸,突然嗡地一声,从绿剑剑刃上不知如何射出一道薄若蝉翼的风刃来,就如剑身宽度暴涨,暴涨出来的风刃唰地一声就将壮汉的肋骨划开。
一道足有数寸深的大口子鲜血流出。
呀地一声低喊,壮汉感觉痛入骨髓,低头一看吓的脸色苍白,伤口处漆黑如墨,一股冰寒嗤嗤地向身体里腐蚀着,逐渐有扩散之势,森寒腐蚀掉的每一块肌肉都疼的让人钻心。
“是风毒?”
壮汉咧着嘴心中大骂,突然看见飞出去的绿剑一个鱼跃而回,当头刺了过来。
太快了,空中御剑有一股玄而又玄的味道,回掠的剑意近乎妖冶,上边携带着顺滑流畅的天道之力。
壮汉心中又惊又怒,心中再次冰寒,都顾不得风毒之毒了,不得以一个倒仰向后跌去,让绿剑唰地从头上飞过,再次跃起身,后边分水追来的声音已经很近了。
被劫杀者竟然对打劫的强盗赶尽杀绝,壮汉心中泛起一股极度的滑稽感,霍然回身,脸颊上两道如刀疤一般的横纹抽搐着,愤怒地吼道:“小子,是你逼我的,别怪我下狠手了。”
肉疼地一抖手取出一盏油灯,灯盏上古朴的符纹缭绕。闪烁着神秘的淡紫色光泽,灯芯处仅剩一团火焰了,这可是这件法宝的最后一道攻击力,不在保命时刻是不会拿出来的。
壮汉粗壮的大手摩挲着灯盏,一团火苗倏忽涨了起来,如一朵幽静盛开的蓝莲花,手向前一挥:“去。”
花苗如流星一般向李燃刀射去。
李燃刀疾追过来的身影一下子停住。看着那团电射过来的火苗又惊又疑,这又是怎样一件法宝?那团火苗有什么威力吗?
这个蓝卷发在自己追的那么紧要的关头取出这样一件法宝来,想来应该有不俗的力量吧。
不敢怠慢。脚尖在地上一卷,一块头颅大小的黑石呼地一声向火苗击去。
蓝幽幽的火苗疾飞的势头不变,仅轻轻地一闪。那块山石嗤地一声就气化消失无踪。
“咦?好强的玄火?”
李燃刀都动容了。
那个壮汉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冷冷地喊道:“让我将这团天蚀火都浪费掉,小子,你今天必须得死了,否则我的成本都收不回来呀。”大跨步再向前欺上几步,神识控制着天蚀火以闪电般的速度射向李燃刀。
嗖地一道蓝幽幽的光泽。
李燃刀一咬牙,天蚀火是一种极炎,那就用玄冰来对付吧,不知到底哪个要更强一些。
蓝色玄冰剑诡异地出现在头顶。
“封。”
暗喊一声,心神勾连玄冰剑中的玄气。面前的海水喀喇一声凝成丈余宽森寒之冰。一下子就将天蚀火封在里边。
远处的壮汉感觉脑袋里都一寒,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元神都差点冻木了。
眼睛一下子瞪圆,对手竟然又有克制手段,让他又惊又怒:那就看咱俩的手段到底谁的强吧。
用力一咬牙。神念控制着天蚀火用力前冲,嗤嗤声中片刻就将寒冰融出大洞,方要破冰而出,喀地再次一声响,玄冰剑又一道寒气吐出将天蚀火封在里边。
天蚀火与寒冰交相争势,一个融。一个冻,一乎火涨,一乎冰封。
壮汉心疼的都在抽搐,这个对手层出不穷的手段让他几有吐血的冲动。灵山城并不是一个大城,怎么会有如此强横的大妖来此,若知道他这么厉害,我怎么可能出手啊。
鱼骨刀啊,你小子害苦我了。
心中的苦水都快要吐了出来,看着李燃刀在那里紧张地用神念指挥着蓝剑与天蚀火战斗,心中的蛮劲上来了。
天蚀火与玄冰,谁的心神敢松懈一下就会被对方反扑,将自己的法宝毁掉。壮汉与李燃刀心神控制着两件灵器在那里较力,谁也不敢放松一下。
“哼,那小子神念强大,可不还是被我牵扯住。既然逃不掉,那么就近战吧,看他瘦弱的样子也不是靠蛮力取胜的种族,或许我还有重新翻盘的机会呢。”
壮汉犹报着一丝侥幸,呀地一声低喊,双臂上的肌肉如千年老树根一样节节隆起,呼地一声擎出一柄数丈长的利叉,站在那里一时威风凛凛。
就凭这身狂化术,曾在三十个回合中将老二老三折服,让那两个兄弟从此服服帖帖,甘心情愿听他的命令。今天到了生死攸关的绝战时刻,再不敢藏私。
神念不松,身体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利叉一抖,分水就冲出数十丈,脸上全是狰狞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