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是什么来历!
不过,能用的时候,自然要用的。
“赵小姐的事,倘若下次我再听到一点儿话音,责任全在你!”廖士尧眉宇凛冽,对管家道,“我不在家的日子多,府里的事都交给了你。你若是不能做好,趁早告诉我,我另聘高明!既然到我这里做事,就要勤勤恳恳。把弄报纸进府的那个人查出来,明天早上之前告诉我!”
管家的冷汗就打湿了双颊。
他连连哈腰,道是。
这位管家也姓赵,叫赵金江,从前在浙江总银号的行长家里做事。后来,那位行长大人高升,去了南京任职。
赵金江是杭州府本地人,他老娘卧床十几年,经不得马车劳顿,不能跟他遥天路远去南京。
赵金江孝顺,断乎不会为了前程丢下老母亲,就辞了行长家总管事的职务,留在了杭州府。
行长一家人都很依赖赵金江。
知道他不能随行,行长太太挺遗憾的,还特意把他推荐给市长夫人,拜托市长夫人替赵金江另外谋一处差事。
没过两个月,就听说廖士尧在杭州府开官邸的事。
市长总揽接待事宜,也为督军府里的管家没有合适人选而着急上火。
市长夫人就把赵金江介绍给了市长。
市长和曾经总银号的行长也是熟人,知道赵金江,对他也信得过,就让他过了督军府。
赵金江进府也二十来天,这还是廖督军第一次见他这个管家。
不成想,居然是这样一件事。
这可如何是好?
这位督军大人哪里是吩咐赵金江做事,分明就是在刁难!
查一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个晚上怎么可能办得到?
赵金江哭都没时间了,从督军的书房退出来之后,立马就开始着手,调查那份旧报纸的来历。
阿蕙送走了廖士尧,折身回了客房的院内。
她先去看了小禹。
孩子睡得很安稳,阿蕙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老2兆慎在她房门口伸头探脑的。阿蕙放缓了脚步,上前轻咳一声。
兆慎还是吓了一跳。
他笑嘻嘻的,手里拿着个纸包:“蕙姐姐,你不在房间?”
“怎么,这么晚又饿了?”阿蕙笑着摸他的脑袋,注意力从他手里的纸包上转移开了。
阿蕙一直在努力添大老三的饭量,所以房间里时常放些点心,诱惑老三吃些。兆慎知道后,经常来偷。
阿蕙的点心,也是用油纸包着,不用说,这孩子又饿了,来偷吃的。
可是阿蕙记得自己房门上锁了啊,他怎么进去的?
“不是!”兆慎听了阿蕙的话,立马反驳,然后又贼兮兮的拍了拍自己手里偌大的纸包,对阿蕙道,“蕙姐姐,我从厨房偷了好东西,你要不要吃?”
兆慎是个吃货,却从来不吝啬。
有了好东西,他会和喜欢的人分享。
而现在,阿蕙无疑就是孩子们最喜欢的人了。
阿蕙笑,拿了钥匙开门。
兆慎就跟了进来。
把纸包放在沙发的茶几上,阿蕙问他:“是什么好东西?”
“是巧克力糖!”兆慎小声道,声音里却不掩垂涎,“厨房的大胖子买菜回来,偷偷放了好多包,藏在菜筐底下。然后没人的时候,他就溜到后门,给一个带帽子的人拿走。那人给他好多钱呢!我今天从他那里偷了一包。”
前几日阿蕙出门,正好遇到了百货公司进口了几盒子巧克力糖,阿蕙就全部买了回来。
结果,兆寅和小禹不爱吃,全部让兆慎吃了。
阿蕙还开玩笑说:兆慎太过分,不给她留点。
这孩子就记在心上了。
只是,厨子怎么弄来的巧克力糖?
“我还没吃呢!”兆慎邀功对阿蕙道,“先给蕙姐姐!”
说罢,他打开了纸包。
阿蕙看到纸包里的东西,猛然把纸包抢过来,捏在手里,厉声问兆慎:“你没吃?”
兆慎被阿蕙那严肃的脸色吓住了,忙道:“没……没吃!我想吃来着,二叔就让戴副官来找了…….然后就去吃饭了!”
阿蕙大大松了一口气。
什么巧克力糖,分明就是一包鸦片糕!
这府里,真是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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