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抗拒,正欲将他推开,他唇角带有一丝坏笑,“小石头若不给我,本尊恐怕活不到成亲那日了!”
自他决定采双修之术养魂后,便夜夜以此为由向我索取,似真的要把一千年丢失的补回来,每每都要将我弄晕过去方罢休。
想我堂堂天界女战神,素来只有我摆布别人,何时被人这般压于身下,可是压便压了,遇上他,我也只有认输的份,又何苦将我弄得这般“颜面尽失”?
见他又用此威胁我,我气不过,有气无力地打了他一下,嗔骂道,“分明是你耍流氓,还找借口!”
他促狭一笑,“我哪里敢流氓,当真是活命要紧,这才不得不委屈小石头……”
他无赖似地腻在我身上不肯走,一双手一张嘴不停歇地在我身上四处点火,又将我拉下这欲海深渊,让我想抗拒,却又无耻地渴望着,渴望着与他共赴*。
他轻咬我的耳垂,说出的话却再一次让我脸红,“放心,今夜只一次,我定不会让小石头再累着……”
而后千言万语都被他吞入了口中,化作柔情**……
……
九渊的修书自那夜后被扔到了九霄云外,我虽有心遵从他的意思,然冽赤却不打算放我走。
这般拖延了一阵,未料到敖沅竟在这空档向天界求亲,求娶紫箩,消息一出,众仙当即将我抛于脑后,没了仙魔联姻的喜意,此刻尽是义愤填膺!
因着之前我闹出的那桩乌龙,天界众仙个个以为紫箩与九渊是一对,明里暗里松了口气,以为九渊的婚事终于这般敲定,省了不少心,而今又冒出个敖沅,而这敖沅似乎曾有传言为短袖,怎就与紫箩走在了一处?
众仙委实堪忧,我兄妹二人的婚事当真是扑朔迷离,一个眼望着要成好事,最后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个眼瞅着不知何时能嫁,转眼却与天界死对头魔尊成了一对,真真叫人捉摸不透。
一时反对者,唾骂者,看热闹者不计其数。
其中当以月老为首,痛骂紫箩忘恩负义,竟抛下天帝移情别念,也有幸灾乐祸者,当属青竹为首,终能摆脱与三太子短袖之嫌。
就在这锅粥搅得一团糟的时候,九渊却做出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决定,那便是应下了这桩婚事,并在口谕中称,念我与紫箩姐妹情深,特许同一天出嫁,命我速回天界,与紫箩一同待嫁。
将紫箩都搬出来了,如此看来,我却是不得不走了。
冽赤却尤不放心,直觉定不是如表面一般简单,其中必有蹊跷。
我笑他多虑,但他却偏执己见,直说九渊此举太过反常,让人不得不生疑。
我只当他又耍混,舍不得离我,只好软言相哄一番,但他依旧不松口,我只好与他讲理,“如今九渊下了这样的旨意,是真情也好,是假意也罢,我总不能拂了紫箩的面子,况且紫箩为我可谓是掏心掏肺,与我情同姐妹,我得安心看她出嫁!”
他不悦地嘟囔了一句,“许是他就料定了这一点,知晓你的软肋,这才使了损招将你骗回去,一如当初君珥骗阿归那般……”
他一边说,一边又陷入了那段回忆,似痛苦,又似后怕,总之他扣住了我的双肩,不让我走。
听他又提到那位女子,我顿时不悦,只觉心中扎了一根刺,“你又提她,她若那般好,你便去寻她吧,还要我作甚?”
话一出口,我才闻到浓浓的酸味,霎时羞红了脸,却赌气一般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他眸底闪过浓浓不安,“小石头,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我知晓他的不安,亦明白他的小心翼翼,只好向他保证道,“我不会有事,九渊与我兄妹多年,他定不会刁难于我,如若真如你说的那般,我也不会任人宰割,况且,不是还有你来救我么?”
他依旧放心不下,我又道,“你放心,此生我只想与你度过,你若担心我对皇兄还有他念,大可不必,我身心皆是你的,这样你还担心什么?”
冽赤却并没因此放下心来,无赖耍混不让我走,我被逼得无法,只好又待了几日,待他被我哄得妥帖了,我才趁他议事之时,拾掇了包袱,回天庭与紫箩相聚。
而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会一语成箴,此去,当真是天人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