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冷傲被一丝狰狞取代,她绝对不能容忍菩提心露就那样浪费在一个修为和品质低下的玩物手中。宗主已经被那个小贱人迷惑了心智,断不会改变心意。那么只好放下面子去请他的妹妹古天骄。他们兄妹两个自小相依为命,感情甚笃,若能说服她,那么那个男宠又算是哪门子葱。
怀着万分沉痛的心,将自己最好的东西千月壶与碧莲钗带去作为敬礼,她踏着飞梭来到古道宗朝霞山,这是专门划分给古天娇修炼的地方。
打赏了一个门童,通报以后,获得了准许,她被领着走了进去。一路上的灵植奇花即能装点房屋,又能聚集灵气,果真是个好地方。在进门的一刻,提前掩了眼里的嫉妒,她对着翘着二郎腿怀里抱着个男人的古天骄心怀鄙薄,但面上不显,只恭敬的呈上礼物道:“见过二宗主!”
“有何事?直接说。”古天骄对他哥的女人谁留了几分面子,但也是待理不理,只管敷衍了事。
不过是出身比别人好罢了,一点教养都没有!按捺住心里的不悦,秦明悦加油添醋的将古珺玉描述成一个色令智昏的人,而纪苏禾则是一个*下贱的会控制人心的狐狸精小贱人。
“萧彦,本宗真是在这山里呆久了,现在争宠都不分男女了!”古天骄手指在自己的男宠嘴唇上滑动,对方顺从的将其含住,笑道:“不争着点,宗主可不三天两头不就把我们给忘了!”
“放心,我可比古珺玉有操守多了,不会让你们同女人一样争风吃醋的!”她挥了挥袖子,对方就识趣的下去,可比眼前这个拿了好处还到处说三道四的女人好多了。
伫立在一旁,秦明悦忍受着古天娇与她养的小情人眉来眼去,暗地里却指桑骂槐的说她争风吃醋的行为。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她忿忿不平的在心里屈道:“你当谁稀罕以身侍奉你们古道宗一男一女两只淫邪的禽兽。”
眸中暗色一凛,古天骄挑起秦明悦的下巴,指间霸道的力量让人有一种将其瞬间捏碎的错觉。
罢了!古道家的人一向禁不起*的考验,虽然什么菩提心露是她那成仙的母亲打发叫花子一样扔给他们的,但也确实是个好东西。古珺玉这么大的动作,只怕是宗族里那些老家伙又蠢蠢欲动了。
“走,我陪你去瞅瞅!”旋即松开手,古天娇挑眉让她跟着,准备过去凑个热闹。
禽兽生的孩子就是禽兽,父亲强迫女修士生下来的贱东西!秦明悦简直受够了这喜怒无常的两兄妹。
咬着牙跟在后面,不消片刻就来到了紫韵殿上方。从高处俯视,这里如今已不可同日而语,里面从花草树木到房屋摆设无不翻新了一遍,处处透着一股精致与奢华。
古天骄对着秦明悦“嘘”了一下,轻巧的落在房顶上,隐了身形,没有弄出半点声音。
院子里什锦花开了一地,飞吹送来一阵阵花香。树下的人着一身桃服,领口开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口子,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散漫的摊坐在椅子上,如若无骨一般。七分清俊的容颜因着那一双不挑便已含情的眼多了三分艳丽,不会过份妖媚而丧失男子的气概,显得女气。他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声音似碎玉跌落在地一样好听。
色不迷人人自醉,古天娇用看猎物一般的眼神的盯着悠闲惬意的纪苏禾,生平第一次认可了古珺玉的眼光。
就这么远远的观赏着,外面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走了进来。
“纪公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宗主那里还望多多美言几句!”
“好说!”古天娇很期待此人说出个拒绝的话来,但总是事与愿违。
“如此贪图小利,可惜那张美好的皮囊。”犹自在心底叹息,这纪苏禾收了好几波人的东西,偏性不懂得知足,不可能将古珺玉糊弄住,古天娇刚肯定了心里的猜测,古珺玉便踱步而来。
途中遇见那几个上赶着巴结纪苏禾的小管事,没有看见一般,他径直的穿过假门,来到花开之处。
纪苏禾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迎了过去,宗主大人只有欲行那事的时候才会过来,并且直接就上,上完就走。今天的他头偏了一下,目光瞥向的是左边偏殿的房梁。笑容明媚,他断定那方必定有人在暗中偷窥了好一阵子。
“宗主,我想要……”他扑进古珺玉的怀里,双手探入他的衣襟:“在外边被你……!”
使坏一般挑逗着,知道敌人的功力比他高,使了隐身术他又看不见,古珺玉见着却放之不管,想来是熟人。
心里暗自计较,纪苏禾对自己有多少点本事可是清楚得很。古珺玉又是当着众人的面宠他,又是将菩提心露这种好东西送给他,明显就是要将他推到风口浪尖。
面对送上门来的礼物,不收么,一来、宗主派秋蓉来监视他,无非是想然顺藤摸瓜,清理门户。他若拒绝反而平白坏了他的大事;二来对于不管如何都被当做一个牺牲品的自己来说,收不收都没有好结局,那自然是不收白不收。
身为一个被圈养着就要有担着一切风险的觉悟,纪苏禾的手又向下探了了几分,他要在既定的结局里为自己扳回一局,将古珺玉鬼畜的形象贯彻到底的同时,顺便恶心下别人。
腐男就是这么没有节操,他可不介意在别人面前上演操限制级画面,只要观看的人不怕长针眼、不怕三观破裂……他是无所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