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不愿,老夫岂能强人所难。此番前来实属为了您的安危着想。”白羽所活的岁数与祭祀的职位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充满智慧的人。在无尽之渊,这个年轻人在与万兽宗斗争的时候,行事作风很果断,也很有主见,他早就料到对方会拒绝,所以又怎会不知变通。
慧光流转,白羽眼光充满慈和,完全是一个关爱孩子的长辈的语气道:“那天的那些人大都被抓住,只有那个掌门在被降服的最后一刻,推了自己的女儿出来当做挡箭牌,然后逃之夭夭。老夫一来担心他对你不利,二来则是想要传授你修炼灵魂之火的法术,以防那印中的器灵再次出来伤了你。”
“哦!我知道了。”纪苏禾对于修炼永远表现得比所有人冷淡,再加上为他着想的人于他而言还只不过是个外人,这么的为他全心全意的考虑,有点令人……
眉目深拧,他就是觉得很突兀,心里的异样感挥之不去,使得原先很好的心情变得很沉重。
“能否仔细与我说说你们最近的情况,另外……你可知道有何方法可以追踪那器灵的下落。”
对于慢热的人来说,太过热情反而会适得其反。与其对他好,反而不如诱导他对你好,然后在借此礼尚往来。对于纪苏禾这种已经不在乎朋友多少、只爱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有欠必有偿,少主不关心别人,但好在还没达到对自己的事也漠不关心。险险的嘘了口气,白羽将他们在无尽之渊追杀万兽宗之人的情况都事无俱细的说给纪苏禾听。
“老朽率领族人活捉了万兽宗八大长老还有一些其他的不重要的弟子,只可惜放那掌门林仓寒与他的大弟子方樊逃走了。”
白玉眯着眼睛,里面尽显凌厉之色,心中的仇恨可以见之。稍微收敛了下下神色,他有柔和的语气道:“不过还好,他的女儿还在我的手上,只是
……那个没人性的畜生,估计是不会在乎骨柔情亲的。”
听着白羽犹带愤怒的话语,纪苏禾凝眉将一切都思考了一番,他想:“既然万兽宗的重要人物都出行了这次任务,而那个掌门据白羽所说,就算逃了出去,短时间绝对出不了无尽之渊,而他的女儿也在他们手中,那么,万兽宗岂不是无人坐阵…”
眼里精光乍现,纪苏禾透着犹如狐狸一般的狡诈道:“白叔,你们可愿离开无尽之渊到别处生活?”
别处?白羽神色一滞,凤凰一族为了一个古老的使命,世世代代守护在无尽之渊,而今,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而他们也无力在守候。
垂落下眼帘,白羽有些低落的说道:“世界格局已定,各处都有了势力的划分,只剩那些荒蛮之地,与无尽之渊有何分?”
“万兽宗所在的地方,我觉得不错。你大可用族人装扮成他们,然后慢慢蚕食,等把里面重要的职位都安置上自己的人,在向外宣布江山已经易主。”
“妙哉,此计甚好!”白羽领会过来纪苏禾的意思,不由拍手相赞。他们这边人少,但修为高,若使用易容换形的方式伪装成八大长老以及掌门,那么他自信鲜少有人能识破。
心喜的狂跳了下,他想依此计下去,万兽宗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更名。真是大快人心,即使在过去,想要夺得一个门派,无不经历血雨腥风的厮杀,而现在,居然在如此巧合的情况下,不费一兵一卒就获得一整个大家宗派。
郁结于胸的仇恨消了大半。未免夜长梦多,白羽给纪苏禾留下修炼功法,便忍不住立马施行,只是离开前,他看纪苏禾的眼光更加炙热,也更加坚定。
画虎不成反类犬,白羽经过了那场灭族之灾,想开了很多,也反复思虑了林风带回的话——要靠自己,降低对凤王的依赖。原先还没有非他不可,但纪苏禾此时的表现令他又生出感慨,还是有凤王在,这日子才过得舒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