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暗叹,一边向着定静师太静修的庵堂迈步行去,七拐八拐地穿过几条小径后,少顷,便来到了庵中一处幽静的所在。
这里,有一座座独立的小禅室,乃庵中高人打坐修行之所。
“咚咚咚!”
定静师太的庵室前,秦绢敲响了门旁的木鱼。静待片刻后,她开口柔声道:
“师父,仪琳师姐回来了,且带来一位姓方的施主,说是要见您…”
“仪琳回来了!?”片刻后,庵内传来了定静师太略带惊讶的声音,显然,她也没想到,会在这解州城中,碰到随不戒和尚而去的仪琳。“不戒大师没来?”
“弟子不清楚。无相庵的师姐来报,只说来的是仪琳与一姓方的施主,弟子并未亲眼得见。”
“嗯…”一声沉吟,静室木门打开,定静师太面带惊疑的出现在秦绢面前。
“他二人现在何处?”
“禀师父,在正堂…”
“嗯…”定静师太微微颔首,宽袖一敛,便向庵前行去,身后的秦绢快步跟上。
快到正堂时,便听到堂内闹哄哄的声音传来,原本在食庵中的众尼姑皆到了正堂来与仪琳相见。
定静师太面带笑容的微微摇头,缓步踏入了正堂,秦绢跟随其后轻微地咳嗽了几声,顿时,堂内一静…
“师伯(师父)好!”
整齐划一的见礼声响起。
定静师太微笑着颔首,眼睛瞧向了场中,只见一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青年迈步向自己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其夹杂着爽朗笑声的见礼:“正道镖局方正道,见过恒山定静师太!您老人家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今日终于得见尊荣!”
“正道镖局?”定静师太略微疑惑:“你不是福威镖局的方正道?”
显然,方正道的正道镖局,还是比不得他的老东家“福威镖局”声明远播。当然,这也与定静师太并非派内主事,对江湖上的近况不太明了有关,不然以正道镖局近期在蜀地搅起的风浪,不至于连名字都没听过。
“呃…”装逼失败的方正道稍微有些尴尬,好在他脸皮甚后,也不以为意,登即打了个哈哈,笑着道:“不才正是方某,现如今开了个镖局叫正道镖局,庙小池浅,师太定是没听说过。”
“原来如此…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定静师太恍然大悟,她已从定逸师太口中听闻衡山之事,对方正道的侠义之举深感钦佩,此时见其生得人高马大,气质沉稳又不失风度,更是心生好感。
“师太过誉了…”虽然被人夸奖心里有如吃了蜜般,可该有的谦虚还是要的,方正道客气回应了一句,正待引入正题,便见定静师太目光转向了仪琳,疑惑地道:“琳儿,你不是随你爹下山了么?怎的又跟方少侠到了一起,你爹呢?”
“我爹…我爹…”仪琳支支吾吾的,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难道说因为自己瞎跑跑迷路了,不戒大师出去寻自己去了不成?那可丢死人了…
“不戒大师出事了!?”定静师太眉头微皱,语带疑惑。不戒和尚那么高的功夫,是谁能让他出事?
“没出事…是找我…”仪琳不会说谎,可又觉得此事没法说出口来,一时左右为难,方正道见状,只好出声道:“师太!不戒大师正在赶来解州城的途中,不日便到,此间事情回头再讲,如今在下有紧急要事容禀。”
“哦?”定静师太目光转回,面上的疑惑之色更重了。
“方某得知消息,左冷禅要对恒山不利,已在前方设下埋伏!”
“什么?”
“不可能!”
“你说嵩山左师伯?”
“怎么会!!!”
众人大惊,庵内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