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暮,“……。”
锦云睁圆了眼睛瞪着叶连暮,“你怎么不听啊?”
叶连暮觉得有必要给锦云讲讲世道纲常,“我是你相公,夫为妻纲,你得听我的,来,陪为夫去花园里走一圈。”
“我有免死金牌!”
“我是你相公!”
“免死金牌比你大!”
“……为夫身高七尺,加上你,它也没我大。”
青竹和谷竹两个端了两盆牡丹回来,互望一眼,轻咳了一声,少爷和少奶奶怎么回事嘛,聊不到两句最后就绊上了,然后莫名其妙就和好了,虽然免死金牌是少奶奶的,可事关重大啊,那些太太们都盯着呢,她还让少爷听她的,这也太惊世骇俗了,要是传扬出去,那些太太老爷们还不得跳起来,还不知道怎么看少奶奶呢。
锦云和叶连暮一同出门,一个去书房,一个去小院,转身前,叶连暮出声叮嘱,说话声毋庸置疑,“以后夜里去小院可以,但是亥时之前必须回来。”
锦云脸颊微窘,尤其是谷竹和青竹两个的眼神,锦云有种想随身带锄头,随地挖洞的感觉,轻嗯了一声,迈步走了。
第二天,锦云用过早饭,便带着青竹去宁寿院给老夫人请安,饶过紫檀卷草纹绣美人醉牡丹屏风进屋,就听四太太失望的道,“还以为是大嫂呢,今儿东苑出什么事了,大嫂怎么这个时辰也没来给老夫人请安,锦云,你去看过了没有?”
锦云茫然的摇摇头,二太太磕着茶盏道,“她哪里去过东苑啊,每次都是在老夫人这里,顺带给大嫂请安就算了。”
四太太笑笑没说锦云做的不对,反倒问,“昨儿府里出了点事,也不知道瑞王府怎么答复的,估摸着什么时候瑞宁郡主能嫁进来,府里几位少爷年纪都不小了,等祁儿的亲事说定了,二嫂,你要给铭儿说亲了吧,有中意的没有?”
四太太说她的话,锦云迈步上前给老夫人请安,就听二太太笑回道,“这亲怕是难说了,昨儿宁王妃去瑞王府,送定亲信物的时候,瑞王妃问及暮儿说亲时用的免死金牌,那可是个好东西,怕是都想要呢,可惜了,只有一个,这可得是孙儿媳,从定亲信物起就厚此薄彼了,还不担心嫁进来受委屈啊?”
锦云双眸清明澄澈,如冬日初雪搬纯净晶莹,老夫人伸手,锦云就上去挨着老夫人坐下了,问道,“那日敬茶时,你送给祖母的安神香不错,祖母许久没睡过这么安稳了,还是你这孩子有心。”
锦云听到祖母二字,眉头轻挑了下,老夫人这是认同她了吗,便回道,“老夫人喜欢,锦云回头再给您送些来。”
老夫人拍着锦云的手,“以后就跟暮儿一样唤我声祖母吧,暮儿可找你要过免死金牌?”
锦云心里有抹狐疑,不知道老夫人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叶连暮有意拿回免死金牌不成,“相公没找锦云要过。”
老夫人眸底闪过温和,“那便好,暮儿打小就调皮,又爱闯祸,找你要也别给,好生收着。”
锦云嘴角弧起一抹笑来,狠狠的点了下头,再瞥头,就见到几位太太变了的脸色,老夫人这可是变相的支持她,就连相公叶连暮要免死金牌她都不要给,更别提是她们了,锦云彻底心定了,你们就明里暗里的要吧,她不会给的。
二太太扭紧手里的牡丹绣帕,同样是孙儿,她怎么就偏疼暮儿,铭儿不也是她亲孙子,就因为暮儿是她亲手养大的,所以就格外的偏疼他些不成?!
老夫人眼角余光瞥着几位儿媳,端起茶轻啜着,暗自摇头,国公爷已经将免死金牌给了锦云,也没有要收回来的意思,怎么样的心思不摆在那里了,从皇上登基起,国公府注定就是暮儿的,暮儿可是皇上的亲表哥,又是嫡子嫡孙,连皇上不愿意娶的皇后,暮儿都挺身而出给皇上娶了回来,将来请立世子的奏折还得皇上同意,皇上那一关他们谁能过?除非整个朝廷都不赞同暮儿,现如今暮儿又娶了右相的女儿,右相即便再不喜欢暮儿,也要为自己的女儿着想,还有太皇太后的疼爱,老夫人想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孙儿不经意间长大了,心里甚为欣慰。
暮儿跟皇上的亲密,就是国公爷都感慨,将来国公府可就依靠他了,他们不知道巴结着点,还处处挑事,眼皮子就不能往前面看,娶瑞宁郡主回来,能增几分胜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