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痕瞪了叶连暮一眼,然后看着锦云,“五十万担粮食,云暮阁要价四十万两是你的意思?”
锦云望着叶容痕,挑了下眉头,“作为云暮阁三老板,我认为他有权利维护云暮阁的利益,皇上,您说呢?”
叶容痕,“……。”
叶连暮站在一旁憋笑,都说了他更好说话不信,让你撞南墙去,一句话就给你堵回来,作为云暮阁老板之一,你不向着云暮阁向着朝廷,太不应该了!
叶容痕抽促着嘴角,“应该,可是朕首先是一国之君。”
锦云点头,“我没说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那批用玻璃换回来的粮食,云暮阁低价卖给了朝廷,多余的云暮阁不能再让了,不过四十万两银子而已,国库不会没有吧?”
不过,而已,叶容痕羞愧不已,换了旁人估计没谁敢说这话,可锦云有钱啊,叶容痕看着叶连暮,果然还是他好说话,叶连暮才不给他面子,直接对锦云道,“朝廷既没有钱,皇上估计自己的面子也不愿意打欠条。”
锦云眸光清丽的望着叶容痕,“至于么,皇上是为了大朔朝打的欠条,有什么丢面子的,皇上不愿意打欠条也成,不如我们在做另外一笔生意如何?”
常安站在那里,心道,果然叶大少奶奶难说话啊,就听叶容痕问道,“另外一笔生意?”
锦云点点头,“朝廷没钱,可是有的是别的东西,如盐,如矿石等等,我要朝廷在云州的玉石矿,云暮阁花了几百万斤玻璃换回来五十万担粮食,我要云州玉石矿五万斤,不在乎里面是不是有玉石,只要开采出来的我都要,皇上,这笔生意如何?”
云州盛产玉石,多进贡朝廷,叶连暮望着锦云,“那多麻烦,你直接去御石坊挑不就成了,挑选进贡的都是最上等的玉石。”
锦云想了想,“那也成。”
叶容痕坐在那里瞠目结舌,云暮阁把石头变成玻璃,再拿玻璃来换玉石,叶容痕抚额,点点头,锦云便道,“明天我就让人来挑玉石,六十万两银子的玉石。”
常安忙道,“不是四十万两吗?”
锦云眨巴眼睛,“玉石还没卖出去呢,万一砸我手里了,这损失自然算皇上的是不是?”
叶容痕差点吐血,连着摆手,“随她,六十万两。”
锦云眼睛在御书房扫了一眼,道,“我有句话想跟皇上说,历朝历代都喜欢奢侈,国库里虽然没钱,可皇宫里多的是珍奇宝贝,国家一旦颠覆,再多的珍奇宝贝也是别人的,那些不用的用来衬托皇家身份的东西,多的堆在那些积尘蒙灰,皇上不妨考虑换成银子扩充国库,国家富足了,那些东西自然就多了,就比如皇上那金光灿灿的龙椅,坐在黄金上如果舒坦,又何必垫着绒垫子?它之所以是龙椅,是因为是皇上坐着,而不是因为它是黄金,还有后妃宫里的瓷器玉器,不小心磕碎一个,就是几千两,少几个玉器,多几个盆栽又能妨碍了皇家脸面了?我想贤妃贵妃,无论是谁的后宫都值六十万两。”
御书房内,三个人瞪直了眼睛看着锦云,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让皇上卖了金光灿灿的龙椅吗?那可是身份的象征,就是寻常人家,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许变卖家产,就是她,变卖嫁妆都是件有失颜面的事,常安忍不住道,“若是让北烈和南舜知道大朔要变卖珍奇宝贝,岂不是要笑话死咱们皇上?”
锦云扑笑一声,“笑话什么,皇上若是卖掉几个瓷器就能从北烈和南舜换回来十几车的粮食或是铁矿石,扩充大朔的兵力,将来洗荡了北烈王朝,抢了他们的国库,宝贝不就回来了?人家不但替我们种了粮食,还看护了宝贝,放在自己手里,也不过就是瞧着心情愉悦了那么几秒而已,若是瞧不见,那就一无是处,东西再好,也要用在刀刃上。”
常安听得愣住了,是啊,库房里那么多的瓷器宝贝,随便拿出去一个,就能换千两白银,而他平常去挑个瓷器就要挑半天,皇上都不一定看,若是换成粮食和兵器库充兵力,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瞧大朔朝。
叶容痕眼睛从御书房扫过去,落在龙案的镇纸上,一个镇纸,寻常人用木头足矣,自己的是墨玉,除了好看了些,果真没别的用处了。
锦云继续道,“皇上不是缺少兵力吗?我有个主意,虽然馊了些那么一点点,但胜在管用。”
叶容痕眉头一挑,“说来听听。”
主意是锦云在马车上想到的,锦云笑道,“身为一国皇帝,应该有雄心问鼎天下,有一支无敌的军队,不妨从各大将军手里,十人争斗,选出一人来,组建一支队伍,提供最精良的设备,最上等的战马和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