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的消息早传到安府了,瞧见安若溪和锦云一起回来,守门的小厮都道贺道,“恭喜二姑娘觅得良婿。”
安若溪微红了脸,锦云捉狭她道,“我就说外祖母和外祖父会很高兴,他们要是生气了,他们哪敢祝贺你啊,肯定同情的看着你了。”
进了安老夫人的屋子,大太太就亲昵的拉着锦云,那眼神热切的,让锦云浑身不自在,“大舅母,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胆小。”
大太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大舅母得好好谢谢你才对,我整日愁着给若溪找门什么样的夫家好,没想到跟你出门一趟,皇上就赐婚了,还是安远侯世子,是不是你牵的线?”
锦云摇头如波浪鼓,“大舅母,您这回可是谢错了人,不是我牵的线。”
青竹在一旁忍不住道,“少奶奶您就别谦虚了,若不是您提出跳篝火舞,才不会有后面的闹剧呢。”
锦云挠额笑了笑,安老夫人便笑道,“这门亲事倒是不错,只是安府乃是商家,安远侯府是真心愿意跟安府结亲吗?”
结亲素来讲究门当户对,安府可从来没想过高攀侯门,当初锦云的娘嫁进右相府,安老夫人都后悔了,因为安府照应不了她,锦云劝道,“应该不会吧,安远侯世子人很好,又是皇上赐婚,怎么会让若溪受委屈呢?”
定远侯府,赵琤进府就被安远侯找去说话了,安远侯夫人也忍不住瞪着赵琤,“看你干的好事,娘都不知道,你就敢给人家姑娘送花!”
赵玉欣站在一旁,头低低的,她不敢给赵琤使眼色,就怕被安远侯看出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要是大哥真说出来,她抵死也不承认,反正也没别的人听见,赵琤暗瞪了赵玉欣一眼,“娘,您就别责怪儿子了,您不愿意儿子娶安府的女儿?”
安远侯夫人被问的一滞,说不愿意吗?安府可不是一般的皇家,安府对朝堂有恩,还有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还是右相的岳父家,琤儿娶的是叶大少奶奶的表妹,此次琤儿能遇上安姑娘,也正说明了叶大少奶奶与安姑娘关系好,他又与叶大少爷走的近,娶了安姑娘倒也不算委屈了,只是安姑娘性情品格她都一无所知,就是她的儿媳妇了,她这个做娘的心里总有些不舒坦,这也算了,玉欣也被皇上指婚了,她总共才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为了两人的婚事,她是愁白了头,结果一个都做不了主!
安远侯看的开的多,笑道,“人是他自己挑的,皇上也赐婚了,你就安心准备聘礼吧,明天去安府提亲,就是不知道温王府什么时候送聘礼来?”
赵玉欣脸一红,跺着脚跑回闺房里了。
温王府里,温王妃气的直哆嗦,狠狠的拍着桌子,不是亲事她不满意,而是清容郡主一进门就高兴的跟她道,“母妃,我就说女儿嫁的出去吧,您还不信。”
温王妃当即拍了桌子,“都订了亲了,还这么不懂规矩,娘真担心你去祸害人家夏侯世子!”
清容郡主撅着嘴,一脸哀怨的看着温王妃,温王爷坐在那里,“清容愿意去祸害他是他的福气,他敢抱怨!清容,过来。”
清容郡主当即笑着朝温王妃努嘴,“还是父王最疼女儿。”
温王妃无奈的看着温王爷,“你就惯着她吧!”
夏侯府,靖宁侯夫人对着夏侯安儿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大家闺秀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接人家送的花,还闹得人尽皆知,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接别人的花也就算了,你接苏二少爷的花,你不知道他是右相的儿子吗?”
夏侯安儿绞着绣帕,“他是锦云姐姐的二哥我怎么会不知道,清容郡主和欣儿都接了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静宁侯夫人气的心口一闷,“女大不中留啊!娘还不是担心你嫁进右相府会被人欺负,右相府那些姑娘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你这咋咋呼呼的性子嫁去就跟柿子一样任人戳扁揉圆。”
夏侯安儿安慰她娘道,“娘,没事儿,锦云姐姐说会帮我的。”
静宁侯夫人哭笑不得,看来自己的女儿是真的喜欢上了苏二少爷了,夏侯安儿嘴上安慰她娘,心里却很担心,苏锦容可不像锦云那么好说话,万一欺负她怎么办,不行,一定让苏猛给她一个保证才成。
第二天,御史台弹劾的奏折铺天盖地的卷到叶容痕的龙案上,弹劾的不是别人,正是锦云,说她有违妇道,竟然带着一群大家闺秀跳什么篝火舞,还男女一起跳,结果闹出来送花闹剧,皇上也不该陪着一起胡闹,尤其是赐婚,哪有一次赐婚六个人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