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冤枉?怎可能呢,下令抄安国公全家的是父皇,除非证据确凿,否则翻案哪是那么容易的,皇兄很容易背上不孝的骂名。”
锦云扯了下嘴角,这案子的确不好翻,毕竟下令的是先皇,若是翻案了,先皇可就是愧对一个对大朔朝有功的臣子,那是有眼无珠,做儿子的哪能轻易让父亲背负骂名呢,可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是不是冤枉的锦云要看过案底,心里才有底,锦云瞥了眼账册,脑子里想的是小时候,安景成给她玉佩让她别哭的场景,就凭那块玉佩,这忙也得帮啊!
再说了,上官凌用马车撞她,还几次刻薄她,这仇锦云还记着呢,反正锦云对永国公府没好感。
“先皇只有一双眼睛,两只耳朵,总有看不到听不到的地方,犯错也在所难免,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就是看看案底,可不可以?”锦云望着叶容顷,张口就是一堆,听得叶容顷额头一皱一皱的。
叶容痕揉了揉耳朵,“我试试看,我一个闲王爷,不一定能拿到刑部案底啊,我去找七王兄。”
叶容顷出了国公府大门,才发现他还要同锦云商议一下马场的事,当下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还是上马直奔刑部,在刑部碰了钉子,十王爷怒火冲天的进宫了,直奔御书房。
“皇兄,皇兄,你可得给我做主!”叶容顷站在龙案前,撅嘴不满,气的差点拍桌子。
“锦云欺负你了?”叶容痕知道叶容顷找锦云的事,下意识的认为锦云欺负他了,叶容顷扯了下嘴角,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的,在皇兄心里都是一个只知道欺负人的人了。
叶容顷转着笔筒,“是刑部,我刚刚去了一趟刑部,不过就是想看看一下七年前安国公府的案底,他们都不给!”
“你去刑部找案底做什么?”叶容痕把奏折合上,拿另外一本,随口问道。
叶容顷见叶容痕满腹心思都在奏折上,拔高了声音道,“皇兄,不是我要案底,是她要,我还不是替她跑腿的!”
听到说是锦云要,叶容痕这才重视起来,“她要案底做什么?”
“她说安国公府可能是冤枉的,要看看案底,估计是想替安国公府翻案。”
“她不是在家养胎吗,怎么管起这事来了?”
“估计是闲的慌,皇兄,我都答应给她拿了,现在拿不到怎么办?她肯定要笑话我了!”叶容顷满脸愁容。
叶容痕暗自摇了摇头,瞥头要吩咐常安,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吓的常安脸一白,“皇上,您没事吧?”
叶容痕摆摆手,“没事,就是突然有些头晕,看不见东西。”
叶容顷担忧的看着叶容痕,“皇兄,你真的没事吗?是不是有人给你下毒了?”
常安想起锦云给的药,恨不得拿来给叶容痕服下,可是叶容痕没放在心上,常安也不认为是中了毒,从贤妃怀孕起,他就非常小心皇上的吃食,没发现有不对的地方。
叶容痕晃了晃脑袋,觉得不晕了才吩咐道,“去刑部调安国公府谋逆一案的案底。”
这案底不是那么好拿的,当年安国公一案牵连甚广,当年与安国公府走的近的大小官员,抄家的抄家,贬斥的贬斥,少数也有十几家,安国公府一案可以说是大朔建朝一来最大的案件了,轰动一时。
再说安国公府,可谓权势一时,毕竟是开国公爷,征战沙场,手握重兵,为人又好爽,在朝中颇有威望,虽然不能与现在的右相相比,可人家是以德服人,这样一家子最后竟然落得满门抄斩,的确是令人唏嘘,只是常安不明白,叶大少奶奶身怀有孕,在府里安心养胎,皇上有事找她都不敢宣她进宫,就怕她坐马车坐轿子颠簸,她怎么管起这档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