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山庄的景色依旧秀丽,徐徐林影。
青石垒砌地阔院浮于林海,依旧是两名身着青衣的倚剑汉子矗立阔门之前,教人望觉生畏。
或许是太久沒有人挑战过九道山庄让他们,又或许是守卫实在是太过枯燥,左边的青年此刻瞌睡连连。
“阿四,江湖上近日因那熊姓小子都闹翻了天,九道山庄岌岌可危,你怎的如此颓样?”右边的青衣男子微微皱眉,看着左边的男子开口道。
你被叫阿四的青年闻言却是更加乏味的道:“大哥你想得太多了,咱们庄主光邀侠士助拳,别说那些豪侠,即便是庄主本人,一招之内便能取了那熊姓小子的性命”
“即使如此,你们也不能疏忽大意,须知骄兵必败。”突然一道声音自门内传了出來,这人锦衣环带,腰悬窄剑,正是九道山庄的管家,有“疾风剑”之称的柳剑卿。
两名倚剑青年看到柳剑卿來到,各自兀地一惊,赶忙躬身施礼,齐声道:“大管家。”
“不必多礼,只是算着日子,那熊淍怕是快要到了,你们俩都打起精神,可莫要疏忽。”柳剑卿摆了摆手,看着守门的两名倚剑青年恭声开口道。
两名青年赶忙低头应诺,精神一振,重新矗立在门前,腰杆好像也直了些。
“嗯。”柳剑卿赞许了一声,转身欲走。
“飕飕……”
忽然,有些冷风卷了过來,柳剑卿的身子竟然不由地一凉,那是危险的征兆。
下意识地,柳剑卿转过身來,看到了两名倚剑的青年缓步冲了过去,也自然看到了那自远方而來的人影。
脚步轻踏,一袭白衣胜雪,手倚漆黑如墨的湛泸神剑。
不动如山,剑风如啸。
正是熊淍…
“來者何人,报上名來。”两名守门地倚剑青年踏前一步,剑在鞘内,怀抱当胸,看着熊淍断喝一声。
熊淍微抬双眼,看向两名倚剑地青年人,冷冷一笑道:“山庄旧人,故地重游。”
“旧人?”两名倚剑青年眼中一寒,不是因为旧友这个词,而是他们同时想起,那生成要将九道山庄夷为平地的熊淍,似乎曾经便是山庄的奴隶。
熊淍依旧那般懒懒地看着面前几人,刀唇微掀,轻笑道:“奴隶,熊淍。”
“果然是你…”两名看家护院的青年声音骤然转冷,看着熊淍丝毫沒有惧意,倒不是他二人功夫高,只是在他们想來,不过是个奴隶出身的贱命能有什么作为?
熊淍一路坎坷,从奴隶爬到今天,他已经不再像忍下去了,正色一声道:“正是…”
“杀了他…”那左边被称作小四的倚剑青年看着熊淍大吼一声,怀中的剑骤然出鞘,朝着熊淍狠狠地刺了过去。
熊淍看着这一剑,若说当年他当奴隶时看到这些个倚剑的人会如惧虎狼,但在此时,熊淍再看到他们,却好似更加激发了自己的狠劲。
他甚至沒有去扬起湛泸,杀面前这两名青年人若也动用湛泸,在熊淍看來,那是对神兵的侮辱。
“我对九道的复仇,就从你们开始。”熊淍的双瞳神光一闪,紧接着猛地脚步爆踏,身形疾掠而出,熊淍的速度就风一般,骤然化为黑影,自两名倚剑青年身侧掠过。
“咚…”
两名倚剑青年还未待反应,只觉得腹部突然剧痛,一声闷雷般地炸响轰鸣,两人几乎只是和熊淍一错身的时间,便各自被轰飞了出去。
熊淍此刻也脚步停了下來,他只做了一个收腿的动作,不错,只是一记简单的鞭腿,但却用上了熊淍那先后炼化了逍遥子、裘天恨的上百年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