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十阳终究是理不直气不壮,他的脾气虽然有点爆,但是从来没有利用自己的身高、体力优势和同学争执的想法,“行了,郭倩蓉,我给你让座。”
艾十阳先是走到教室外面,从楼道中搬了一张课桌放到了教室的后面,然后把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东西放在了课桌上,然后屁股往凳子上一坐,腰杆儿挺得倍儿直。说实话,他坐在教室中间也是很有压力的,至少他的腰在上课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挺直过。这下搬到了教室的后面,他总算是不用再佝偻着身子听老师讲课了。
于是,小仓多香子坐了郭倩蓉原来的位子,郭倩蓉则坐了艾十阳的位置,坐在了刘士卿的身边,和他做了同桌。
安排好座位后,班正平就让同学们开始早自习。等到早自习结束的时候,十几个男生好像是采蜜的蜜蜂一般,团团围在小仓多香子身边,嘘寒问暖,表示关心。
张淞生则走到刘士卿身边,拍了拍刘士卿的身边,“士卿,我今天总算是明白了两句话的意思,一句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另外一句是战场失意,情场得意。你小子行。”
郭倩蓉清冷的目光落在了张淞生的脸上,张淞生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连忙拉着刘士卿,“班花,你别多心,我不是在说你。我跟士卿就去吃早餐,士卿,还不快走。”
两人出了教室,张淞生松了口气,“士卿,你说咱们的班花是不是吃错药了?今儿她是怎么了?咱们班那么多人的座位,她不挑,偏偏选中了坐你身边。”
刘士卿可没有自恋的毛病,他推测着道:“或许是十阳那么高的个子,总是坐在教室中间,让班花看不下去了,所以就趁着这次机会,把十阳撵到教室后面去了。”
“谁知道呢?”张淞生随便说了一句,“士卿,昨天我跟班长大人商量了一下,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跟你好好说一下的。爷爷的事情发生就发生了,你千万不要把它当成一回事,不要有太多的心理压力。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回头好好学习,争取考上一个好大学,然后等大学毕业后,考个公务员,想办法在仕途上混一个好的出路来,到时候收拾孙继才和刘德旺这对孙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张淞生说的也是条路子,只可惜刘士卿从来没有心思在仕途上有所发展,自己的父亲做了几十年的公务员,到现在还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科员,其单位选拨援藏的干部,自己的父亲还不是第一个被领导点名。刘士卿倒不是排斥援藏,如果是父亲主动提出来,刘士卿绝对不会说什么,问题是父亲是被动的,是被领导打着援藏的名义发配到西藏去的。有父亲的先例在,刘士卿实在是没有心情去仕途上折腾。即便是退一步讲,刘士卿想做官,想爬到孙继才的头上,那也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过程,等到刘士卿做了孙继才的上司或者是刘士卿有了收拾孙继才的能力,还不得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刘士卿可不想学南宋诗人陆游,说什么“家祭无忘告乃翁”。刘士卿要的是现世报。
吃完早餐,回到教室,刘士卿发现小仓多香子似乎非常的活跃,一点认生的感觉都没有,和围在她身边的同学谈的很投机、很开心,那些男同学为了表现自己,极其详尽的回答着小仓多香子的问题,谁的学习成绩最好了?谁的家庭条件如何了?谁对科学理论比较感清楚呀?……估摸着,如果小仓多香子需要知道全班同学内裤都是什么颜色,也有人会义不容辞的去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