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牛的?”
“那可是院士啊!连院士都知道你的大名,还特意抽空召见你,还不牛?!”
在这个崇尚科学、技术立国的国度里,院士无疑是神一样的存在,就算**自认学渣,知道院士是他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目标,也无法阻止他对院士的崇拜与景仰。换做初中时的江水源,或许也会激动地浑身打摆子,但他这些*已经见过好些次惠成泽院士,在经世大学修习班的时候,也听过不少位院士的讲座,换句话说,见得多了,已经习惯了。
江水源神色淡定地摆摆手:“你没听刚才廖老师说吗?就是因为我是学校第一个保送生,所以刘院士想瞧个新鲜,找我随便聊两句,仅此而已。”
“那也很牛了,好吗?全校那么多学生,能见刘院士一面的都没几个,更不用说见面聊几句了!关键你长得帅,脑袋瓜子又那么聪明,刘院士看到之后肯定会把你收入门下,作为关门弟子,把毕生绝学倾囊相授,然后成为刘院士的衣钵传人......”说到这里,**都激动得不能自已,上前紧握住江水源的手:“江哥,苟富贵,勿相忘啊!”
“咦,你谁呀?滚远点,我不认识你!”
廖冰莹说不用太在意,江水源也**太在意,但毕竟是见地位尊崇的院士,穿着还是稍微正式一些,提前十分钟来到刘院士办公室,发现分管教学的熊久阁副校长、教务处沈超群处长,数学系仇*平主任、景鹏副主任等一票人已经候在那里。仇*平瞪了江水源一眼,轻声呵斥道:“怎么才来?”
江水源眉头微皱,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不是说九点么?”
“说九点,你就九点到啊?不知道提前一点?还让领导们等你!”
“我提前了呀!”
“提前几分钟也叫提前?!”
“怎么,我该昨晚上就来这里候着吗?”江水源感觉自己和仇*平绝对八字不合,好像仇某人做什么事都在针对他,所以这时候忍不住就怼了一句。
此外,江水源来数学系这么久,也大致知道系里的情况。就如之前葛大爷说的,数学系整体实力非常差,甚至可以说是垃圾。而造成这一现状的,系主任仇*平绝对难辞其咎。
仇*平本人学术能力很差,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木得感情的纯粹解题机器,而且只能解一般难度的数学分析习题,所以他在系里、在学校里都硬不起来,想坐稳系主任宝座,就只能向上极力迎合校领导,竭尽溜须拍马之能事;向下极力打压系里有能力的老师,甚至是武大郎开店——高我者不用。长此以往,数学系要是能发展起来才怪!
熊久阁忍着笑,上前打圆场道:“没事没事,我们也是刚到。小江啊,听说你刚进校还没一个月,就已经完成了三门最重要的基础课的考查,而且都是满分。了不起啊!看来我们学校确实是抓住了一个宝。你现在学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找我。”
江水源道:“感谢学校和熊校长的关爱,现在都挺好的。——至于说有什么要求,现在暑假,老师们应该都没课了,能不能再安排几门考查?比如常微分方程、复变函数、实变函数、概率论。”
熊久阁老怀欣慰:“要是咱们学校学生都能像小江这么聪明、这么好学,老师能省多少心!仇主任,你们系里要急学生之所急,想学生之所想,充分考虑学生需求,及时解决学生困难,让每位学生的成长历程里,都充满着学校的关怀和老师的关爱!”
仇*平像吃了苍蝇屎,擦着额头上的细汗:“这个、这个,我们系里会尽快考虑。”
说话间,刘宗梵在一堆学生和中青*教师簇拥下,出现在楼梯拐角处。现实中的刘院士不像照片上那么儒雅,六七十岁的*纪,黑白参半的头发,中等个子,皮肤黧黑,也不知道本来就那么黑,还是被太阳晒的。看上去不像院士,更像农村早晨起来巡田水的邻家大爷。
看到刘院士出现,熊久阁等人赶紧迎上去:“刘老早!”
“早啊!”刘宗梵笑得很爽朗。
刘宗梵和熊久阁等人寒暄几句,就把目光落在江水源身上,笑眯眯地问道:“熊校长,这位应该就是咱们学校第一位保送生江水源同学吧?长得可真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