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澜斯知她不肯承认身份,又道:“去年七月,孤以东研国宝珊瑚玉树,加之国母监国之位为聘,求娶大原公主。”
“那与我何干?”
“好一句与我何干,公主如是不愿下嫁,孤必定不会强迫于你,只是你不嫁便罢了,何苦离家远走。”
陆芷云闻言,心道:好个阴险的余澜斯,明明是他将自己推上这条路,今日却说不会强迫于己。
心中如此想,面上却是何其无辜,只见她屈膝盈盈一拜:“见过国主。”起身又道:“听国主一席话,甚是惶恐,我大原公主何德何能能得国主这般疼惜,如是她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闻言,只听得身旁的君华笑出声来,转头看去,就见伸了他大拇指对她比划着。
眼见两方你一言我一语,却始终没有动手的意思,齐天看的有些不耐烦了,只听得他道:“你们倒是打呀。”
猛地听到齐天出声,余澜斯转头去看他:“你是何人?”
见他向自己看来,齐天喝道:“你瞧我作甚,哪有你们这般啰嗦的,还不赶紧打了让本尊好好瞧瞧。”
余澜斯面色一敛:“阁下究竟是何人。”
齐天一听却是恼了,抬了手作势要挥上一袖子给他看看颜色,不承想却是被余澜斯身后一道声音断了去势,只听那人道:“妖尊大人使不得啊,使不得。”
齐天只见余澜斯身后出来一人,个子矮小,面白无须生了一双眯缝眼,正是国师闻海。见来的是闻海,齐天不以为然:“怎的是你,这小子是你何人,这般不识好歹。”
闻海面色一僵,颇有种进退两难之感,心下计较一番,转头对余澜斯道:“王上,这便是臣的那位朋友,他是······”
齐天截了他的话道:“谁是你朋友,本尊这样的朋友是你这等凡人能交得起的吗?”
闻海呼吸一窒,犹豫了片刻又道:“王上,这位便是妖尊齐天大人,是臣曾提起过的那位······”说到此处,就见齐天眼风一扫,他忙闭了嘴不敢再讲。
睿智如余澜斯,只见他上前两步拱手道:“多有得罪,海涵。”
显然此举对齐天很是受用,只见他伸手捏了竹静香的脸蛋道:“本尊原是想看个热闹,可这般凡人拖拖拉拉就是不打,实在让人瞧得生厌。与其将时间花在这里,不如回南山睡觉。”
话落,就见齐天招来一朵云彩,拉起竹静香踏云而去。
余澜斯身后的闻海却是看得傻眼了,他速来知晓这妖尊齐天非一般人,却不承想他还能腾云踏雾,如是下次再见着此人,定要好好请教一番。想到此处,看着已不见齐天踪影的天际,一双眼睛越来越亮。
余澜斯见齐天眨眼便消去踪迹,心下颇有些震惊,这齐天竟是如此高手,如是能收到靡下为自己所用,定是如虎添翼。
余澜斯这边众人还未从齐天腾云驾雾的震惊中回过味来,陆芷云那边却是传来一阵笑声。
闻海等人一惊,定了定神向那边看去,只见那身着蓝衣的男子此时正眼带嘲讽,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那人边笑边道:“一群乡巴佬,没见过老妖怪驾云啊。”
杨璟站在一旁,仍是一副神色无波的模样,只听得他转头对陆芷云淡淡道:“现下你该知晓,平日出门都是如何去的?”
陆芷云点头:“自然是知晓的。”顿了顿,又对着余澜斯道:“如是无甚大事,国主还是快快带人离开吧。我这哥哥脾性不大好,见着不熟悉之人踏进我家阁楼,怕是要发火的。”说话间就见她努了努嘴,正是君华所在。
君华一听便有些笑不下去了,只见他敛了面容配合道:“说得有理,我管你什么国主不国主,识相的就快快离去,免得我动手打人。”
他有意拔高了音量,余澜斯身后的五人听得清清楚楚,只觉怒从心头起,那怒火越烧越旺,险些便能将人燃了。只是那在前余澜斯却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只见他一脸笑意,温柔的看着陆芷云。
陆芷云让他看得不自然起来,只见她伸手指着君华道:“前不久哥哥杀了个人,听闻是东研的杀手头子,那人也忒弱了些,他还没怎么动手就没命了。你们若是再不走,只怕走不出这里了。”
说话间,就见君华一个踉跄,这小丫头哪里学来的狐假虎威,且用的得心应手。
余澜斯身后的黑衣人闻言却是忍不住了,只见他从余澜斯身后窜了出来,请命道:“王上,属下自请为杀魂报仇。请王上恩准。”
余澜斯挥手截断了他的话,正色对陆芷云道:“无论公主承认与否,孤认定的人岂会认不出来。孤最后问一次,可愿意跟孤走?”
“好不要脸的东研国主。”君华骂道:“我妹妹可说要与你走了?你中意得是那死了的大原公主,与我妹妹何干。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再说你瞧瞧你那个贪心样,天下的美人都想划到你自己名下,你想的倒美。”
余澜斯让他骂的一怔,继而就见他面色奇异的红了起来,想是怒到了极点,只见他做了手势,身后的五人中,除去闻海,皆越过他向着陆芷云而去。
君华笑骂:“好胆,爷爷便将你打的让你亲娘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