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你此生负她,我必会亲手来了断你。”
余靖绥心下一松,扬起笑容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只要我余靖绥在,自会护得她,就算余澜斯那厮以命相逼,我也定会护她周全。”
杨璟闻言,又看了他怀中那兔子一眼,道:“你今日所说,我记下了。你去吧,我自有办法让你带走她。”
余靖绥闻言,也不答话,抱了兔子又下了楼。自
余靖绥自去忙活,这一忙就过了一日,待到那红烧兔肉端上桌已是天际擦黑之时。
陆芷云瞧着那盘子里的肉眼,瞪了余靖绥一眼,凉凉道:“果真是吃不得苦的,这还未满两月就控制不住想食荤腥了。”
余靖绥心下一顿,陆芷云这话让他感觉好不郁闷,这明明是为她特意备下的,怎的又成了他吃不得苦的铁证,当下闭嘴不说,也不去夹那盘里的兔肉。
陆芷云见他不答,自讨了个没趣,又转头向杨璟看去。自那日杨璟提了义结金兰之事,她便有意不去搭理那人,一来自己心中恼他如此,二来怕他再提那事。今日再见了他,只觉恍如隔世一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绪又浮了上来,忙低了头去吃饭。
饭毕,杨璟上了楼梯回二层,就见陆芷云先他一步候在那平台前。
杨璟迈上楼梯的步子一顿,犹豫了片刻,终是踏上了二层。
陆芷云听得脚步声转身看来,就见杨璟款款而来,见她站在那里,出言道:“今日是姑娘生辰,怎的姑娘不大高兴的模样。”
陆芷云作势理了理衣襟,一咬牙,一跺脚,抬眸望着杨璟道:“杨璟,我今日再与你说上一次,你想与我义结金兰之事,这事你便不用想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再有,本姑娘还就是喜欢你了,你如今不喜欢我不要紧,他日能喜欢我便是。莫要想要别人来取代你的位置。”
“可我却是不喜欢你的,你我仙凡有别,我又怎会自降身份来与你厮守。若你是个聪明的,自当明白我今日不喜欢你,他日又怎会喜欢上你,你乃凡人之躯,你有多少时日能等到本仙喜欢于你?莫不是你以为,待到你人老珠黄之时,本仙能怜悯你一腔深情,再来与你共度余生?”
话音未落,就见陆芷云眼眶一红,掉出两颗泪珠。她执意不肯抬手去擦,那泪珠便如同短线的珠子一般,接二连三的滑过脸庞。
眼见这般,杨璟心下莫名一痛,只觉此情此景如同石头一般,压得他着实难受。他心中不忍,张嘴便要解释一番。只是还未等他出声,就见陆芷云“蹬蹬”两步从身旁越了过去。
一层处,余靖绥收拾一番正欲回房,听得声响回头就见陆芷云捂着一张小脸跑进了房间。
余靖绥跟上去就见那房门紧闭,屋内一片漆黑,隐隐间传来阵阵哭声。忙敲了房门问道:“芷云姑娘,这是发生了何事,你快开开门,是谁欺辱你了?你只管与我说,我去替你教训他。”
猛地听见余靖绥出声,陆芷云一下便止住了哭声。她默了半响,心中一个机灵,这余靖绥进到这阁楼来,纯粹是因为自己所在,而杨璟放他进来怕是也看出了这点。又思及杨璟刚刚所说,那眼泪便又无声的掉了下来,她越想越是心灰,起身扯了包袱收拾细软。
屋里安静了下来,偶尔有一声压抑幽怨的缀泣之声传来。余靖绥竖起了耳朵,附在门面上去听。
猛地那门从里打开,只见陆芷云双眼红肿,肩上跨了个包袱,呜咽着问:“你可愿意带我走?”
余靖绥一惊,心中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又思及杨璟所说,忙接过陆芷云肩上包袱,问道:“你可想好了?若是与我走了,想回来怕是不容易了。”
陆芷云正处于伤心难过之时,猛地被余靖绥这么一问,一下也答不上话来。
余靖绥见她不答,心中一痛,又怕她后悔,忙道:“如是你真的愿意与我一道走,日后我定会护你周全。只要我有的命在,必不会让你受伤。”
陆芷云听得此话,心下一叹,也罢,那人肯出手救她,本就是大恩,如是再要求他娶了自己,只怕那人越发要怨她不知好歹。此番与这余靖绥一道走了,不管以后如何,总好过成他拖累。想到此处,伸手抹了眼泪,轻轻一笑:“我与你走,只是你知那屏障如何打开么?”
余靖绥心下大喜,拉过陆芷云的手,见她也不挣扎,忙安抚道:“我自有办法,你且等我一下。”
话音未落,就见他转身向屋内跑去,不消片刻又拽了一个包袱出来。拉过陆芷云的手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