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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eilli mur》的拍摄准备早已做好,属于迷灯的部分已经拍摄完毕,就等路谢尔和司佳娜的部分了。
拍摄场地就在江南道,花了半小时让工作人员就位,兰澈溪就带着众人来到了事先准备好的片场。
蜿蜒的羊肠小道,枯黄颓败的大片草木,小道尽头是一座陈旧斑驳的小教堂。
“V剧本呢?”司佳娜看着场地问道。
“没有。”兰澈溪开口道:“没有具体剧情,你们可以自由发挥,我要的是你们一边回忆一边走动的场景,你们两人的距离从始至终都不会太过接近,不过眼神的表达很重要,三次眼神对视,我希望你们能够分别展现出不同的感情,我需要那种能够冲击人心的震撼感。”
“这么简单?”路谢尔疑惑道。
兰澈溪淡然一笑,有时候,简单的才是最难的。
摄影机开机,兰澈溪想了想,将金霖叫了过来,“等会我们合作一曲,迷灯你在旁边把《Vieilli mur》唱一遍。”
她可不是傻蛋,不会直接对那两人说表现出自己对方真实的感情,那无异于直接拉仇恨。但不能直接提出要求,她可以用音乐引导他们。
两人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分别拿出小提琴和麦克风。
兰澈溪从微空间拿出一把大提琴,又临时变幻了一架三角钢琴。
那边,路谢尔和司佳娜换上了黑色燕尾礼服和黑色露肩晚礼长裙,娜迦帮两人化好妆,两人根据摄影机的位置各自站好了位。
远远看去,那两人如同油画中走出来的中世纪英伦贵族夫妇,华丽严谨,有着独特悠远的韵味。
“Ain——”随着闵流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优美的小提琴没有预兆地穿插进静止的画面中,好在路谢尔和司佳娜专业素质强,要不然估计会被吓一跳。
小提琴的声音悠扬而紧凑,一声声如同敲击在人的心上,那种冷然的音调,却吸引着人们全部的注意力。
一组和弦即将结束,大提琴娓娓道来的浑厚嗓音穿插了进来,低哑而温厚,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低叹。
——不同于兰澈溪平时情绪的清浅淡然,她的演奏有着非同一般的生命力,如同将灵魂都投入进去的专注和沉浸,让她演奏出来的乐声有着惊心动魄的瑰丽美感,让人欲罢不能。
迷灯在心中默默打着节拍,然后开唱:“Errer l’venure feuillge ve de fre luie, réréie ruière, eule une ernne mrer ,mbre juneree, eure ,Ti e mi, ne n l’uiliin de fin ifique ,Je e vi, du ml eur? Quelle e veur ,De vie u de mr qui n éé ilé, l’mur ne i l’réniure de gllium ,H?r en mur ,Ti e mi, mme u le mnde le i déj vieu de l’’e le , urimer irreverible……”
《Vieilli mur》节奏并不强烈,带着悠远的伤痛和释然,钢琴、小提琴、大提琴穿插在其中,又要以大提琴起的作用最为重要,如同灵魂一般叙述着歌曲的主调。
路谢尔和司佳娜也渐渐地被歌声吸引,思绪不由自主被带往记忆的远方……
看着镜头中完全沉浸的两人,闵流也没有开口,一直任由他们自由发挥。
兰澈溪几人这边见此也很有默契,乐声和歌声一直都没有断,一遍完了再来一遍,如此循环。
不知是第五遍还是第六遍,或者是第十遍了,好在不管是兰澈溪还是金霖和迷灯都习惯这种高强度训练,不管是歌声还是乐声都还保持着开始的水平。
“Cu——”闵流的声音蓦地响起,所有人恍若梦醒,从视觉和听觉极致的盛宴中醒过神来。
路谢尔和司佳娜呆了呆,同时下意识看向对方,眼神从迷茫到清明足足花了好几秒,看清对方的脸,又是一怔,随即尴尬的移开视线。
将钢琴和大提琴收好,兰澈溪跑到摄影机旁的视频开始调动了起来。
苍凉寂寥的背景,路谢尔和司佳娜华丽的衣着与之矛盾又和谐,他们的神情始终淡淡的,似乎没有将眼前的景色看进心里,恍若划破时空,看到了那些甜蜜而痛苦的记忆。
两人几次对视,眼神都非常相似,仔细一看却又能品味出不同的味道。从开始的抗拒逃避,再到漠然,再到若无其事,只是眼底始终萦绕着极致的爱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