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巴本就是个心思很细的人,这会看到只有短短几天没见的人就憔悴得像朵枯萎了的花,哪还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巫女啊,是部落必不可缺少的,一辈子就为了部落付出,但是除了她们自己,谁又知道她们失去了多少常人的乐趣。
格格桑是,左左拉,也会是,真要比较起来,左左拉只怕还要更难熬一些,起码他和格格桑还能天天相见,虽然绝口不提感情,但是他们心里都知道对方的感情,而左左拉,所托非人,而是神。
这样的离别对常人来说也许还有见面之期,可是对象是神灵,谁又敢保证他不会一睡几百年?等到他一觉醒来,左左拉已经黄土一堆了。
他很想问问左左拉神灵知不知道她的感情,可她现在这副模样,问这样的话不吝于在她伤口上抹盐吧。
叹了口气在桌边坐下,左左拉顺手就给倒了杯茶推过去,不想去研究桑巴叔叔脸上的心疼是所为何来,迫不及待的进入了主题,“他是两天前走的,当时我受了伤,他给我治伤时我昏睡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他就不在了。”
“你受了伤?严重吗?现在怎样了?”
要不是男女有别,这会桑巴都要去好好看看了,难道说左左拉这么憔悴并不是因为神灵走了,而是受伤的原因?他是不是想岔了什么?
“已经没事了,哪会有神治不好的伤。”左左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大腿上,那个地方曾经有个男人触摸过,现在好像都能感觉出那种触感。
闭了闭眼,左左果断的把手拿到桌子上放着,眼神明亮的望着桑巴,“桑巴叔叔,我有事想要和您说。”
桑巴点头,静静等着,他现在已经不把左左拉当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看待了,这一次外出之行让他看到了他们的巫女有多优秀,从褚意等人的嘴里他知道,救人的事并不是神灵一手包办的,大多时候,居然是以左左拉为首,连逃亡时也是如此。
他多多少少也看得出来,神灵这么做并不是不管左左拉的死活,而是在磨砺她,这样很好,真的很好,现在的左左拉让他非常满意。
就算巫女的本事学得差了些,只有心智坚定,一样能成为一个好的精神首领。
莫干部落的巫女可以不强大,但是一定要够坚强,不能在上战场之前就自己先倒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左左把这一次在东离城遭遇到的事全都说了一遍,最后说了她的伤,“桑巴叔叔,我听和鸾那意思这伤很不一般,您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器造成的?”
“阴风箭?”桑巴听得脸色大变,低低的喊出声,虽然居住在这深山老林,但是莫干部落并没有真正与外界脱节,只有最近这几年才限制了族人的外出,所以外界的六大阴招他们也是有特别记录在案的。
左左拉居然中了阴风箭,桑巴顾不得其他,起身绕到左左身边道:“快,给我看看伤口。”
知道是担心她,左左也没有避讳,把裙子拉到膝盖处,指着脚踝上还留着一点的印迹给他看,“就是这里,有一根黑线一直往上走,和鸾用阵法困住了,回来后才拔除的,是阴风箭吗?但是我并没有看到所谓的箭。”
看伤口是鲜红色,并不泛黑,其他地方也没有异常,桑巴这才放下了心,把她的裙子拉好,坐下来喝了口茶压惊,这才解释道:“照你所说的应该是阴风箭没错,所谓的阴风箭并不是箭,而是一种以指为武器的邪功,一旦被他们伤着了,击出的指风就会进入筋脉,全身游走,没有规则可循,什么时候它进入了心脉就是死期,阴风箭之所以被推为六大阴招之一并不是说它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一旦中了,就算是施展出的阴风箭的人把阴风箭拔出去了,也会残废,伤在哪里残哪里,要是时间过长,全身筋脉会寸寸皆断,让人痛不欲生,与其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左左心下暗暗后怕,幸好当时有和鸾在,幸好那时候他还没走,不然她还指不定有多惨。
静默了一会,桑巴平静了心情,重新开口道:“法阵我没有听说过,以我对外面的了解,这不正常,四五年的时间,不足以出现这么一种强大的力量,我会让人出去收集关于这方面的消息,这事先放一边,左左拉,你确定那人是说五年前失踪的六人现在在他手下为他效命吗不跳字。
对莫干部落来说,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莫干部落的人对部落好像天生就有一种凝聚力,不管再怎么样,就算是当年被抛弃在外的人混得无比辉煌都没有想过要调转过来对付部落,更不用说这种明目张胆的背叛。
“桑巴叔叔,我觉得我们不能凭他的一面之词就给人定了罪,等到有机会接触上他们再来做决定,说不定中间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呢?”
桑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苦笑道:“左左拉,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们有苦衷,部落不会原谅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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