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阳明得理不饶人,正视着宇文逸仙,大声道:“什么什么东西?你们这些个没良心的同门师兄弟,宗门师兄因故消失,也不知道早日寻回。却让他一个人孤零零漂泊于九丰界,整天面对凶险无比的环境,随时与死神作伴。现在见了面,没有羞愧之感,这还倒好了。一个嚣张无忌,一个还动不动要杀人。你们要是有本事,就当着这位师兄的面,把我杀了吧!”
徐怀远本已起疑,一听这话,强自镇定的问道:“师弟,你是怎么知道万师兄的事的?这可是宗门禁忌,以你的出身、性格与行事风格等来看,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我想,宗门中人,也没人敢跟你提起这事。”
独孤阳明言道:“还是徐师兄明事理!万师兄的事,自然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无疑。这事,那怕是个猪,也知道我编不出来的呀。”故作思忖后,又道:“徐师兄,万师兄在昏迷之际,为防万一,叮嘱我道,‘在碰到徐师弟之前,切不要瞎提及任何事,先由徐师弟去征询掌教真人的意见。若宗门同意让他再上不周山,就让徐师兄安排一个较为妥当的住处,让他慢慢疗伤、休养。师弟你的洞府,或许就比较合适。’这是万师兄的原话。在师兄叮嘱的多件事中,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众人一听独孤阳明的话,一时找不到破绽,只能满腹疑虑,却只能信其有。
龚伯符急问道:“什么事?”
独孤阳明长叹一声,又故作为难状,缓缓道:“他说他不想见一个蒙面纱的女子!还反复叮嘱,让我切记。”
宇文逸仙眉头一皱,疑道:“我怎么觉得你在胡说呢?你知道师姐是什么时候蒙面纱的不?为谁蒙面纱的不?”
独孤阳明晃了几下脑袋,道:“仙师兄,我对你很失望!你也不想想,万师兄都跟我叮嘱过了,他能不知道宗门的情形?至于你信不信,我可不管,我也管不着。反正,我只找徐师兄说事!更重要的是我有证物,证明我没撒谎。”说着,打开自己的兽笼,轻声道:“猴兄,你出来帮我见证下吧!仙师兄实在是太不讲理了,我现在又打不过他。”。
一只金猴“嗖”的一下钻出笼子,爬上独孤阳明的肩,与另一只金猴亲热起来。像极了一对新婚燕尔离别重逢的感觉。
徐怀远等人皆失声道:“剑一!”
萧珑玲更是失态,一把抓起这只比较脏的金猴,尽然哭了起来。喃喃道:“剑一,我找了你二十多年,你跑那去了?”后面说的话,声音极低,站在一边的人,很难听清楚。
徐怀远也是一阵难过,不过,他的心性早已坚定无比。待稍微缓过神后,道:“独孤师弟,师兄谢谢你!不过,大师兄他现在怎么样了?”
独孤阳明道:“没事!他现在好的很!只是一个人过的太久,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而已。徐师兄,要不你先跟掌教真人说说此事。若掌教真人同意的话呢,那就依万师兄嘱托,让他先在我的洞府休息。等完全好了,你们再续旧,也不迟。”
徐怀远苦笑了一声,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大师兄,眼中全是凄怆悲凉之意。
宇文逸仙“啧啧”了几声,道:“你这个臭小子,见招拆招,自圆其说的说谎本领,可真是真武一绝。难道说,你以为我们真发现不了这白布里包裹的是什么?”忽然极惆怅的说道:“只是我们不愿意相信这是实事罢了!不过,你们是如何找到万师兄的?又是如何捕杀焰狼的?这似乎都是不可能的事。”
独孤阳明一摆手,道:“仙师兄此言差矣!找到万师兄,那是我们有心;捕杀焰狼,那是我们有本事。什么是本事?那就是别人做不到,但是我们做到了。”
宇文逸仙怒道:“你简直胡说八道!凭你那点道行,能对付的了焰狼?你真当我是白痴不成!”
独孤阳明突然“哈哈”大笑,道:“看来,仙师兄恐怕曾与焰狼有过不愉快的事情吧!但是,你可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背着焰狼的尸体回来,而不是焰狼把我吃掉。这你总该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宇文逸仙斗嘴皮子,实在是斗不过,只能干急眼。更关键的是,独孤阳明说的都是实事。
独孤阳明又发难道:“师兄,你要是不服气的话,我现在告诉你焰狼的具体位置,你去抓一只回来。要是能抓回来,我向师兄认错、请罪。师兄怎么说我,我都不顶嘴。”
龚伯符看着无计可施的宇文逸仙,微笑着道:“独孤师弟,你这张嘴,真是能把活的说死了。你敢说,这焰狼不是被火麒麟与啸天狼捕杀?”
独孤阳明没来得及回声,身后三人齐声道:“原来是这样!”
徐怀远道:“龚师兄、宇文师弟,这事,恐怕真得先跟掌教师叔禀明了。要是冒然带大师兄上山,恐有不妥。”另二人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