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干这些,你最拿手。”曾少龙拍了怕程刚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了程刚与刑天两人。
而十三,十五,在秦枫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消失在了这个大厅内。他们就是他的影子,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影子。没有他的地方,影子自然要消失。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们。”望着蒋鹏,宋博那些人离开的方向,刑天暗暗的发着誓。两次了,两次机会都这样被人搅合了,他心理真的很不甘心。
他开始有些明白哥哥当年为什么那么痛苦的做那个选择,就像今天的那个男人一样,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奈,无奈到自己逼迫自己不得不那么做,因为他们谁都逃脱不了世俗的束缚,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怎么?是不是很不甘心,想追上去杀了他们?”注意到了刑天眼中杀意的程刚,含笑的说道。
刑天没有出声,眼睛还是直直的盯着那个方向,不过内心却掠过一丝惊讶,刚才他脑子里还真突然冒出了一个这样的想法,正在犹豫要不要怎么做?
“你不说,我也知道。”见到刑天沉默。程刚继续道;“不过就算你追上去了也没有用,非但报不了仇,恐怕连你自己都得搭进去。”
“我不怕死。”刑天很干脆的说道,只要能杀了那些人,为哥哥报仇,就算他死了也值。
见程刚苦笑着摇头,刑天以为他不相信,皱眉道;“怎么?你不相信?”
“ 不是不相信,是非常相信。”程刚摇了摇头,有些感慨道;“死的确很让人恐惧,但是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比死更让人恐惧。”
听到这句话的刑天,内心突然产生了共鸣,一下子想起了哥哥死时候的情景,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恐惧,一种比死还恐惧的恐惧。
注意到了刑天的变化,程刚继续道;“走我们这条路的有几个是怕死的,不都是脑袋撇在裤腰带上讨生活吗?死只有懦夫才会想到的词,活着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去做的,因为只有活着才是最痛苦的,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心愿。”
这次刑天收回了目光望向了程刚,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去看除了哥哥与秦枫外的第一个其他人。程刚的目光也迎向了刑天,用从来没有过的口吻道;“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报仇而是蜕变,蜕变为一个像他那样强者的人,那样你才有资本做你想做的事,现在就算让你去杀那些人,你也未必能如愿。”
刑天知道,程刚叙述的是一个事实,以他现在的实力,别说杀那些人,靠近他们都很难吧!二十年前的成名剑客,青龙的龙女,黑龙会四大高手之一的柳生刚,光这三人当中的任何一个,都够他喝一壶的了,更别说其他人。
“ 外面的那些交给我了。”没有再说什么的刑天,丢下这句话向着外面走去,留下了一个坚定还并不伟岸的背影。
脱变只有在杀戮的血腥中才能进行,只有在身处险境面临绝境的时候才会真正的脱变,蜕变为一个强者,一个屠夫。
“此子可教也。”
看着刑天的背影,程刚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我跟他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他,一个能够在程刚口中说出并且让其莫尘忘及的人,除了那个帝王,“九五”外,还能有谁?
十五的月亮还是那么的圆,可是在这月光的照样下,被誉为东方巴黎的大上海正在进行着一场腥风血雨。尽管电视台观看大厅内的对峙落下了眉目,但是其外面的杀戮还没有终止,
没有了林家这个将军坐镇的那些士兵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逃窜,不管是本地势力,还是由外面涌进上海的势力都在拼命的四处逃穿,可惜不管他们怎么逃,都始终逃不出上海这座大都市的范围。
离开上海的各交通要道都被荷枪实弹的士兵封死了,从他们的严阵以待,恪守格责的态度上来看,没有人能够轻易的蒙混过关,尤其旁边还有比狗嗅觉还灵敏的警犬坐镇,只要身上带有一丝血腥异味的都难逃出去。
水路,公路,铁路,甚至是机场都是如此,所有出上海人员都必须接受严格的全面检查,否则按歹徒处置。至于从外面进上海的人来说,那是一律放行。
只准进却很难出。
“秦二哥,你说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坐镇指挥部的叶雨辰有些不安的说道,怎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动静,他还真怕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