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问你是鬼?是妖?”
“这个,奴家应该是灵吧!”
“灵?”
“是的。世间妖物,大抵不出“精灵鬼怪”四字。有情之物,感曰月精华,历百年而得智慧,是为精;无情草木土石,历千年而得智慧,是为灵;人之殁也,其魂不散,起而作祟,是为鬼;[***]之外,人所罕见,史所不传之物,是为怪。我本体不过是一幅画,以无情之身显形,当是灵了。”
宁采臣问道:“那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呢?”
“奴希望公子能送我回去。”
“这个简单,你家在何处,明曰我便送你回去。”
“公子勿怪,奴实不知家在何处。奴只知奴的家在画上。”
“咳,你还是称呼自己的名字吧!奴奴的我不是太习惯。”
“是,公子。奴,粉衣记住了。公子请看,这就是粉衣的画。”
在众多的书籍中,终于翻出一卷水墨山水画。
灰色的山坡上一排排毛竹,毛竹中耸立着一个小屋,似乎还有水流流下。
风景画没有人。宁采臣看向粉衣。
粉衣点点头飞向画纸,一闪,就见坡道上多了一个女子,彩色的。“公子。”
开口说话,确实是她。
看来她真的就是这画中人。
踢踏踢踏……“公子。”
难道他们又回来了?
宁采臣接受了她的好意,重新进入了画中。
踢踏踢踏的声音越来越近,宁采臣和粉衣从画中向外看着,在漆黑的夜里,闪烁了一下,紧接着,那幅画消失在原先的位置,好似从就没有这么一幅画一般。
来的人终于要进来了,听步子声,很有力,也很有规律,显然不是混混这一流的人,这与刚才离开的人的声音不一样。闲汉混混的脚步声既杂又乱,毫无章法。而这次来的人……莫非是士兵?
来人走到门外却没有进来,而是交谈起来。
宁采臣认真听着,却什么都听不懂。他们说的不是汉语。也就是说他们不是宋人。
不是宋人,难道真是西夏人?
西夏语什么的,宁采臣当然没学过。只知道他们谈了一会说,便走了。
中间还从窗外察看了下屋中的书,满意地点点头。
再多,就不是能看出来的了。
再次从画中出来,他们已经离开了。
真的是西夏人?间谍?
后世之人看到这样的外国人,恐怕都会转这个念头。
报官。
不行。现在的官府可不会在乎什么间谍。我记得上一世看过一份资料,说的是有人捉到外国间谍送到当地官府,结果间谍没事,官府的人恭恭敬敬送了出来。报官的人倒打了板子。
泱泱上国啊!怎么能让外国来宾不高兴呢?
间谍?又不是前线,哪来的探子。
宁采臣知道即使抓了他们,他们只要说是使团的人,官府便不会为难他们。
更何况只是一些书罢了。外邦朝拜,朝庭哪次不送书?
书。
宁采臣立即翻找起来。
书很杂,什么都有。天文地理农工,是应有尽有。
宁采臣的脸色黑了下来,也许这个时代的人不懂,就是知道也只会以为对方不过是想知已知彼罢了。
哪有这么简单。
这些什么都包括的书籍很轻易便能用来建立一个种族,一个文明。
怪不得历史上的西夏文化那么昌盛。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地方军阀,一下子便拥有了一套完整的文明体系。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是个穿越众,不对,是拥有一个穿越的文明系统。
现在看来,问题是出在这。
幸运是蒙古人崛起了,完全摧毁了西夏文明,否则今后中国的版图是绝对会少掉西夏一块。拥有完整读力文明的地区,读力建国发展,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即使亚洲变得欧洲一样,也不奇怪。历史本就有着太多的变数。
不行,不能让他们把书带走。
可他们有多少人?
我一个人,势单力簿了些。看来等找鲁智深林冲他们帮忙了啊!
见宁采臣停下,粉衣问道:“公子,你找到我住在什么地方了吗?”她见宁采臣翻书,还以为是在帮她查找。
而宁采臣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灵在。
“对不起,姑娘……”宁采臣尴尬道。他只顾着西夏人,完全把粉衣的事忘了一干二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