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眉景就笑的眼波明媚的接了一句,“不止这样,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打我主意了,嗯,你比较早熟。”说完忍不住又趴萧权怀里笑起来。
萧权倒是挑起了眉头,眉目中熠熠生辉,都是粲然的笑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这话不错。那时候你整天在我眼前晃,整天只顾着打你主意了,那还有工夫想其他。”
这甜蜜说的,顾眉景一颗春心荡漾,脸上的笑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两人一道下楼,萧权也说,“去见五叔。”
“嗯?”顾眉景瞬间想起什么,“五叔的研究还没有突破么?”
萧权点点头,嘴唇微抿,“本来不想把你的秘密告诉五叔,不过,现在等不及了。”
顾眉景停住脚问,“……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儿?”若只是单纯的研究没有突破,他们都等的起,基于她自身的安全,萧权肯定想把她的秘密限定在三个知情人的范围内,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儿,增加暴露的风险。他年前就是这么说的,此时改变主意,怕真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萧权就说,“二婶的情况不大好,脑神经衰竭的速度加快,如果还得不到有效治疗,怕是撑不过三个月。”
顾眉景吓了一大跳,“之前不是说最起码还可以撑两年么?”
“病情恶化。”萧权顾自道:“是年初二当天发现的,五叔这几天一直住在医院,我给他说了有要事儿要说,让他今天回趟家。”
“哦。”顾眉景蹙眉想着,有些难受。一个和睦的家庭中,任何一个家庭成员身体出现问题,整个家里的人都免不了提心吊胆、愁眉苦脸。就比如萧二婶出事儿,萧二叔这十五年来几乎再没露过笑脸,明明比萧权父亲还要小两岁,他看起来却像是比萧淮苍老了十岁一样,那个男人顶天立地,军功卓越,只是,每次看到萧二叔独来独往的身影,那背影中透漏出的浓浓的孤寂与疲惫,顾眉景也是心酸。而萧二叔过的辛苦,萧延和萧权肯定也不好受,家里至亲在受罪,总免不了让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人感同身受。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萧延房间外,萧权敲了门,房内就响起了脚步声,萧延过来开门,见门外是他们两个,浓眉微微挑了下,随即也又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和他们说,“去书房?”
“好。”萧权拉着顾眉景,三人一起到了书房。家里书房的安保级别绝对可以杜绝任何被窃听、被偷听的隐患,三人进去后,萧权顾自锁了门,之后才和顾眉景一道坐在萧延对面的沙发上。
话题开始后,顾眉景就只能充当背景了,当然,偶尔她还要充当一下多媒体,将星光月辉草亮出来演示一下。
萧延的表情从头至尾都非常平静,哪怕是在萧权说道顾眉景手上有株“星光月辉草”的时候,哪怕是顾眉景在他面前展示了一番,星光月辉草的各种功能,他静水流深的双眸中,也是毫无异色;若非放在沙发上的手指敲打扶手的韵律不时有变化的迹象,顾眉景险些真要以为,这位五叔是不是真的在修仙,——心虚这么平稳,连点好奇心都木有,萧五叔的心是古井无波、一汪死水吧?
萧权话落音后,整个书房中良久都再没有其他声音响起,顾眉景的手被萧权握在掌心,浑身暖乎乎的,倒是不觉得冷或紧张了。
而萧五叔,在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打破平静。他直接看向顾眉景,和她说,“开学后到陆军总医院实习,具体职位我稍后给你安排好。”
“哦,好。”顾眉景乖乖应道。
萧延随即也又道:“你手上这个……”
“啊,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星光月辉草。”顾眉景面色微红的道。
“好,就叫星光月辉草。”萧延眸中一闪而过忍俊不禁的浅笑,那笑虽清淡,却如朗月清辉一般,让人忍不住看得直了眼。顾眉景回过神后就忍不住心想,没想到五叔笑起来时这个样子……他以后还是不要笑了,太招姑娘惦记啊。
萧延说,“枝干可以截取下来么?”
“可以,就是一些树液保存不下来,很容易蒸发,这个需要不需要?”
“所有可以成为研究样本的都要。”萧延又说,“外人可以动手么?”这是在问如果想要在星光月辉草上取样,是不是只有她自己能截取下来,顾眉景点头,“只有我可以,之前让萧权试过,不行。”
萧延点点头,“现在先别截取,明天你和阿权去我住的地方,那里有个研究室,到时候你再行动。我需要特别新鲜的,还有那些树液,今天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保存下来。”
“哦。”
顾眉景出去书房时,萧权和萧延叔侄两还在聊着,萧奶奶看见她下楼,也过来拉着她道:“整天说不完的公事,大过年也不松闲,天天都这样。让他们说去,奶奶领你去看看前几天给你收拾的首饰,都是我年轻时候带的,镯子项链啊,胸针什么的,都有。不过现在带不出去了,太嫩,你几个阿姨都不能带,奶奶都给你。”
顾眉景忙推辞,“奶奶你已经给我包了大红包了,首饰不能要了,太贵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