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的询问,自然是惹得这两人不快的。不过在这木府呆了这样的久,如何掩饰自己的心情,他们两人早已清清楚,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木允回道。
“周妈今儿有事出了趟门,我觉得有些饿了,便自个去了。”
“原是这般,这周妈不在三小姐你怎么不吩咐外头的家丁做,怎劳自己亲自去啊。”
这外头的家丁可都是赵成遣过来的,木允怎会去用。便也只是笑着回道:“多大的事,也就不想劳累他们了。”
“三小姐倒是心好,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绿岑园实在是冷清得很。要不小的回去后禀了总管,差几个人上这儿候着?”
赵成那人,是开始怀疑什么了?竟是要派人进绿岑园。
难得有个清静的去处,木槿跟木允可不希望连这儿也有赵成的眼下。当下木槿便要开口,不过却让木允一个眼色给止住。
笑了笑,木允说道:“多谢林管事,不过木允也是清静惯了,所以这人,不必了。”
“这怎么行,这连个可差遣的人都没有,可使不得啊。再说了,我们……”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木允给中途打断了。
“我是真清静惯了,要是多几个人反倒不习惯。再说了,一直以来都是周妈在照顾我,所有的一切也都井井有条,不需要在多几个人候着了。”
木允这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林灿也不好在坚持。正好这时那大夫也将方子写好,拿过那方子递给了木允,林灿说道。
“既然如此,那小的也就不坚持了。这时大夫开好的方子,三小姐可要记得定时服用。”
“木允会的,多谢林管事。”
“既然如此,那么小的便先退下了。”说完又冲着木槿行了个礼,那林灿方才领着人离开。
等了许久,两人都没有开口,知道觉得林灿应该不可能还侯在外头,这木槿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啐骂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明明就是疑了木允,让林灿来检查伤口,可这面上的话说得到挺中听的。
这木槿在边上听着,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人走了,木允这也才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却感觉到床被之下有人动了几下,这才记起司徒还藏在这被子里。
急忙掀开被子下了床,果然那身上的伤口,又有些崩开了。
使唤了木槿替他换了伤药,瞧着司徒这会子的脸色,倒是比方才好看了不少。
换好伤药微喘了几声,木槿突然听边上的司徒说道:“在下会负责的。”
如此的话,一开始还没弄明白是何意,可是马上的木槿却明白的。倒是没能忍住,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如此的笑自然是惹来木允的不快,当下便横了他一眼,木允冷道:“别不正经了。”在训斥过木槿之后便对着司徒说道:“刚刚只是权宜之计,司徒公子莫放在心上。”
“可是……”想说什么,却被木允给打断了,抬起手示意对方不用在说,木允对着木槿说道:“林灿这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被木允一瞪便不敢乐的木槿,此时正色说道:“八成是最近小舅舅你上药房拿了太多的刀伤药,引得某人在意了,便让林灿过来瞅瞅这伤要不要紧。”
林灿可不怎么将他们两人放在眼里,这做事都没打算隐晦一些。
如此直截了当的行为,若是看不出来,木槿怕是连自己都要瞧不起了。
“老狐狸,越来越留心了?”冷笑着说道。
“看样子是呢。”有些心烦的用食指点着眉心,木槿说道:“明明就什么大动作都没开始,怎么就开始留心了?”
他可是乖乖的听着木允的叮嘱,做事前都认真掂量过的。哪晓得赵成的心思太细了,这般都让他警觉起来。
不过细想,木老爷死后便包揽了这木府山庄,要是没点能耐,到对不起这些年的揽权了。
“看来不同的人,得采用不同的法子,慢条斯理对于这样的人,行不通呢。”低声的说着,木允怕是开始思量这事了。
用力的点着头,如此的话木槿可是暂停的,当下认真说道:“这样的老东西,还是速战速决这心里头才安生。”
两人说话,到也没在意屋内还有一个司徒。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在想想方才的那一件事,木府山庄的情况,司徒大体是明白了。
旁人家里的事,按理他是不该多问的。可木允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再加上这儿还是木府山庄,有些事倒是可多嘴问上一句。
当司徒便问道:“你们好像遇上了麻烦事了?”
“何止是遇上了,我们打从醒来便已经置身于麻烦之中了。”
木府的情况可不能简简单单的用麻烦称之,赵成那个老狐狸若是在任由下去的话。
越到后头他们怕是越掌控不了了。
司徒的问话木允听到了,当下便对着他说道:“所以还望司徒公子好生的修养,莫在伤好之前在说什么要离开的话。要是您无法完好的离开,对于我们二人来说便是天大的麻烦。”
这话算是叮嘱,也算是告诫。
司徒当下便会意了。
如果不想给自己的救命恩人惹下更多不必的麻烦,他势必要留下来将伤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