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总管是真的怒了,那些当下人的虽是楞了一下,不过在赵成的怒火之后,竟然是真打算上前。
可方才挪了几步便被木槿给制止。一眼扫了过去,木槿说道:“谁敢。”
这一声之下,那些家丁也不敢妄动。冷冷扫过之后。木槿看着赵成说道:“成叔,这是我的人,怎么?算不得木府山庄的?”
“这样的人,我从未见过。如何能算是木府山庄的人。”
“成叔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堂堂大少爷,莫非连要个人,都要经由你的同意。”
已然便是杠上。
木槿的言语根本不是以前的他会说的,不住的摇着头,赵成说道:“疯了,大少爷你也疯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当初,当初从马背上摔下的时候大夫便说过。大少爷伤在脑子。当时我还不信呢,现在看来。大少爷你是真的疯了。来人啊,快拿下那人,顺便请大少爷回房。”
赵成是打算用自己多年的余威压制住现在的场面,不过如此混乱的情形,已经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压下的。
金世家那儿可不会同意,而木槿这儿更是态度坚决。
直接沉下声说道:“谁敢动,少爷我还没死呢。”
单单论气势,现在的木槿可是半点都不会输给赵成,家丁们自然是不敢在妄动。
站在赵成对面毫不掩饰的直视他的双眼,木槿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有没有疯自己清楚,现在在做什么,我心里也明白。既然大家各执一词,那么便一口气做个证明。若是到时候真的证明林灿是诬告的话,那么要杀要剐,少爷我悉听尊便。”
最后的几个字,几乎将所有的劲都使出来。
木槿是认真的,所有人都知道。
若是到最后真的发现一切都是误会,这位大少爷便会承担起一切的责任。
看着木槿现在眼中的坚定,没人敢动。
趁机冲着采莲使了个眼色,会了意的丫头赶忙端着盛了水的碗走了进来。端着那碗水径直走到司徒跟前,随后奉上。
滴血认亲,木槿现在要的便是滴血认亲。
古人有云,若是亲子血滴入水中便可相融,反之便无法融到一处。
林灿不是说赵成同二夫人有私情?赵成不是说他们是清白的?大少爷不是疑心黄志昌与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只需要将那血滴入这水中,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将那水奉上,采莲端着水站在那儿。司徒手下的黄志昌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那样被他压制着。一只手稳稳的擒住黄志昌,司徒空出另一只手从袖口内顺出一柄锋利的短刃。
用这短刃在黄志昌的手腕上划过。
短刃上沾了黄志昌的血,将那短刃移到碗上,血顺着倾斜的短刃缓缓滑至底端,最后滴入碗中。
落下的那一滴红进入水中,许是因为血液偏于粘稠,这一滴血并没有马上散开,而是一点一点的在水中晕开。
黄志昌的血,现在已经在水中,那么接下去该是谁的血呢?
端着那一碗滴有鲜血的血水,采莲缓慢的朝着二夫人走去。
既然已经做开,那么自然是要将事情给做实了。
司徒并没有松开黄志昌的意思,虽然手下的这个人不知为何突然不安分起来。几次欲从自己的手下挣脱,不得已司徒已经将手下的力道又加重。
这一加重他已经没了挣扎的余地,吃痛的同时,这黄志昌却还不忘喊道:“放开我,你们太过分了,快开我。”
别说是放开他,就算现在也没有谁有胆子冲上去帮他。
黄志昌就只能这样被司徒压着,眼睁睁的看着采莲端着那一碗水,朝着二夫人走去。
没有直接走到二夫人跟前,约莫几步便停了下来,将那一碗水端起高举过头,采莲停下说道:“二夫人,得罪了。”
被逼到无路可退的二夫人站在那儿瞪着眼睛看着采莲,此时的她已经没了平日的贤良淑德,直直的盯着那一碗水,二夫人说道。
“木槿,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庶母,你敢这样待我?”
全然没了平日的模样,二夫人此时已看得出怒意。连那一贯的大少爷都给省了,直呼了木槿的名字。
她也是没想到木槿居然会把事情做得这样的绝。
黄志昌的血已经在这碗里头了,若是自己的血在滴下去,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自己的一切,今儿怕是要毁在这儿了。
苦心了一辈子的东西就这样毁了,那种感觉比死了还要难受。二夫人不想,她也不愿意。木槿的步步紧逼不是在寻求真相,而是在要她的命。
越是想,那藏在眼中的东西越是不对,直到最后竟然有了些须的恨意。
看着那一碗水,二夫人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