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允同旁人的不同这个时候又一次体现出来。
惊慌,那是每个人都会的,不过她的惊慌之中显然较旁人而言更多的确实好奇。
好奇之心在所难免,不过现下实在不方便有这好奇之心。所以木允也只是好奇,却也没有这个时候多嘴询问打搅司徒。
司徒护下木允,可以用来威胁的人质没有了。那几名不知何人派来取他们首级的江湖莽汉也不敢在妄动,而是退到后头警觉看着司徒二人。
聂云已到了司徒边上,就那几人的本事离开这儿还不是时间上的问题。在警惕那几人突然发难时,聂云倒是不忘用眼角的打量着木允,一番打量之后却也没有立即询问,而是将木允记下。
直觉告诉聂云,这个女人对于司徒来说必定是有意义的,至少眼下看来便是如此。
以往若是碰上这等寻事的人,司徒一贯都是不留活口的。可现在的情况跟以往有些不同,眼下对于他来说,竟然是确保木允安然无事更加重要。
如此诡异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姑且就当做是为了还那救命之恩吧。
长时间的对峙只有增加危险的变数,面对危险时,有时哪怕是一瞬的先机对于己方来说便是取胜的关键。谁也没有想到司徒在那一刻会突然发难,原些还只是警觉的看着那些人,下一刻他便俯冲了上去。
短刃在手中就好像是身体的一部分。那般游刃有余,这突然的发难吓退了那几个人,也为他们清理出一条离开这儿的道路。
还以为司徒是要来取他们的性命,面对这强大的男子,那些人可是警觉的。可就是因为这一份警觉反而让司徒给利用了,不是为了进攻而是为了防守,在看到他们往后退去以便自卫的时候。司徒突然又撤身回来。随后一把将木允抱起,冲破二楼的木窗一跃而下。
司徒在打什么主意,聂云自然也是晓得的。替他阻拦片刻后便也从木窗之下跃下离开。
带着一人想要快速逃离却也是件难事,好在聂云帮忙阻挡一会儿,倒也有助于司徒远离那些江湖草莽。
抱着木允在这觅周诚中穿街走巷,若不是让司徒抱着。木允竟不知这觅周诚里头有这样多的巷口。
好在是熟人带着,若是她自个来。不出片刻的功夫便迷失在这儿了。
当确定已经逃离没了危险之后,司徒这才停下,将木允放下之后不忘看看后头是否有追兵。
觅周诚他也算是熟络的,这样穿街走巷他便不信了。那些人能追来。再说了,那儿还有聂云挡着,想要轻松从判官笔手下离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确定是无人跟上之后,司徒这才看向木允。问倒是没问。不过那视线也是在审讯。
明明自己也没做什么,不过是上客栈吃吃饭而已,怎么被他这样一看倒有些心虚了?
如此奇怪的感觉倒也让木允奇怪得很,轻轻得挠了挠自己的脸,总觉得这般干看着也不是个事的木允最后还是开口说道:“那个,你将你那朋友一人留在那儿,没事吧。”
那几个壮汉瞧着也挺厉害的,木允真有些担心司徒的朋友撑不住让人给伤了。
不过对于自己的朋友,司徒倒也是有自信的,当即便回道:“他不会有事。”
要是连那些个没用的人都能伤了他,那判官笔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司徒都已经说得这般得肯定了,木允也不好在说什么。眼珠子贼溜溜的四处乱转,那模样倒是心虚得很。
因为牵扯进那样的事情,木允也不好说什么,便那样看着周遭。可是她不说话,却不代表司徒打算像你一样一直噤着声。
在看过木允那不知围合的心虚之后,司徒开口了。
“你在那客栈做什么?”
三小姐就应该好好的呆在木府山庄里头,这大晚上的上外头闲逛,可不是个事。对于木允出现在客栈处,司徒第一反应便是她跟踪自己。
跟踪,那便是怀疑,而木允是他不想起疑心的人之中。
所以他问了。
这话问得木允心虚了,干干得咳了一声,木允说道:“既然是客栈,让当然是上那儿打尖的。你刚才不也看到了,我在吃饭啊。”
她那样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跟踪,跟踪他人毕竟不是件能理直气壮的事情,所以木允的话说得倒是听得出心虚了。
这心虚显然司徒是听得出来的没有马上接口而是反问道:“穿成这样?”
小姐穿丫头的衣裳上外头的客栈打尖,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不对。
平日里扯谎扯得也不算少,那些时候说得都挺理直气壮的,怎么今儿在这司徒跟前,便是一个劲的心虚呢?
如此过意的感觉,木允也是郁闷的。
横竖这人也是看出不对的,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扯谎让自己感到不痛快呢?当即便冷冷的哼了一声,木允直接说道。
“我便算是跟踪了,怎么着?”
果然还是这般说话更舒坦啊。
这跟踪人的事情也能说得这般的理直气壮,司徒边上会做这事的女人。
也就只有这木府三小姐一人了。(未完待续)